小姑娘得守着,免得水放进来太多。
她又冷又饿,早上只吃了个粗嘎嘎的馍,一口热粥都没有喝上。
田里的水放得差不多了,小姑娘轧断水源,垒好田坎,又匆匆向小河沟跑去。
今早阿奶凶得很,让她中午必须抓两条鱼回去,阿娘肚子里还有小弟弟,要喝鱼汤。
小姑娘来到小河边,早上她放在水里的竹筛子,已经有三尾大草鱼在蹦跶了。
小姑娘高兴坏了,运气真好,说不定今天她也能吃上一口鱼肉,喝几嘴汤了。
她不顾活蹦乱跳的草鱼,打湿她衣裙,把三条鱼放进新编的鱼篓里,就往家跑。
刚进院子,就见她阿奶端着碗,蹲在屋檐下吃饭。
阿奶看到她,脸色一变,放下碗就走过来。
“啪”一耳光扇在小姑娘脸上。
“贱蹄子,到哪去浪那么久?我以为你被哪个野男人拐跑了?”
小姑娘很屈辱:她还是小姑娘,什么野男人?
“阿奶,不是你让我抓鱼吗?”她把怀里鱼篓拿给阿奶看。
“嗯,滚去把鱼收拾出来,弄好继续去地里!”
“阿奶,我还没吃饭。”
阿奶又一个耳光,扇小姑娘另一边脸。
“赔钱货!还想吃饭?你不知道整个村子,都一天才吃早晚两顿吗?”
可刚才,她明明看到阿奶端着碗吃饭?
小姑娘委屈地拿着鱼篓进厨房,她大弟和幺弟端着碗,嘻嘻哈哈跟了进来。
“山药妹,大馋鬼,好吃懒做不要脸,呸呸呸!”
两个弟弟骂得还挺押韵,故意把碗里的糙米饭加老腊肉,嚼得的吧嗒响。
山药妹气得把鱼篓往地上一摔。
谁知一尾草鱼弹起来,把幺弟脸打红了,碗也掉地上摔破。
米饭撒了一地。
“阿爹阿娘,山药妹打人了。”
顷刻间,一魁梧汉子和一大肚婆冲进厨房,凶神恶煞、混合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