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歪着脑袋看着他,迷蒙的凤眸微微眯着,脸色酡红,口齿尚且还算清晰:“战北烈!你怎么在这?”
被这双狭长而氤氲的眸子一看,战北烈的满腔怒火瞬时消了几分,将冷夏拉起来,一脚踹飞了被她当板凳坐着的侍卫,那侍卫在远处滚落,睁开眼四处看看,又接着睡了过去。
冷夏被他拽着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
战北烈无奈的抚着额头,蹲在她面前,将她垂下的发丝拨开,气恨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冷夏伸直了胳膊向后一仰,躺在草地上,傻傻的笑了两下,虎了吧唧的说道:“你猜。”
战北烈何时见过这样的冷夏,不彪悍,不冰冷,不狠戾,带着几分憨憨的可爱,满心的气恨一时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挪到她一侧也跟着躺下,偏转过头锁着她的眼睛,大灰狼引诱小白兔一般,笑道:“猜对了可有奖?”
“小白兔”警惕的看了他几眼,一把推向他的脑袋,一语中的:“你想占我便宜!”
战北烈被他推的歪向一侧,诧异的挑了挑眉,这母狮子,到底是醉了没醉,他再接再厉,向着冷夏靠了靠,鼻息相闻,嗅到了她浓郁的酒香,点头道:“唔。”
“小白兔”再次变身母狮子,恶狠狠的揪住战北烈胸前的衣襟,凤眸冰冷的瞪着他,阴森森的问道:“你想占我便宜?”
战北烈“咕咚”一声吞下口口水,硬着头皮点点头,还未说话,烈焰红唇已经迎了上来!
战北烈整个已经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已经被骤然封住,带着几丝酒香的香醇气息侵入了口间,冷夏的唇很软,微微冰凉,在他的唇上狠狠的辗转厮磨,带着惩罚的意味。
突然,一条丁香小舌探进,如灵蛇般在齿间霸道的舔舐着,搅拌着每一个角落,来回巡梭……
战北烈鹰目一瞪,这个时候怎么能让母狮子主动!
正要揪住香舌吸允的时候,唇瓣一痛,两排玉齿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玉手猛然推向了他的脑袋,战北烈被推向后,冷夏的唇已经离开,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恶狠狠的吼道:“他妈的,竟然想占我便宜!”
说完,咂了咂嘴,向后一仰,睡着了。
……
战北烈眉毛狂跳,无语的看着仰倒大睡的冷夏,半响,嘴角一弯,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嘶……”摸了摸又痛又麻的嘴唇,这母狮子,下嘴真狠!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抱起熟睡的冷夏,打包回家……
臂弯中的美人分量很轻,仿似小猫一样蜷缩在怀中,可能是走路的颠簸让她有点不习惯,抿了抿唇,万分不客气的朝他怀里拱了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战北烈鹰眸含笑,走的慢了一点,再慢了一点,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怀中的人,嘴角忍着剧痛咧到了耳后根。
半个时辰的路程,足足走了两个时辰,大秦战神以龟速前行,终于不情不愿的回了王府。
隐在树上的狂风雷鸣远远看见迈着小碎步,仿似处于梦游状态傻笑前进的战北烈,差点没惊掉了下巴,两人一声也不敢出,用尽一切办法将存在感降至最低,生怕惊醒了那块望妻石,一怒之下将他们给咔嚓了。
战北烈恍恍惚惚的抱着冷夏进到清欢苑,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床榻上,脱下鞋袜盖好被子,不舍的看了又看,才转身向外走去。
步子一顿,鹰眸闪了闪,他缓缓转过头瞄了眼依旧熟睡的冷夏,棱角分明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做贼一般挪到床榻前,轻轻的躺了上去。
冷夏的睡颜很美,凤眸紧闭,眼角微微上挑,刷子一般浓密的睫毛长而弯,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个柔和的阴影,醉酒的脸颊晕着几分酡红,唇瓣不点而朱,微微的抿着,极有风情。
战北烈吞了吞口水,悄悄的俯下身在那朵樱粉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碰了碰,满足的眯起眼睛,铁臂搭上冷夏的腰肢,翘着嘴角熟睡了。
微风轻拂过纱帘,月光透过窗格流泻了一地莹润的光影,光色如波摇曳,朦胧而氤氲……
翌日,战北烈是被一只连环无影脚踹醒的,腰部同一位置被连着踹了三下,力度强悍,准头惊人!
鹰眸睁开的一瞬,正迎上冷夏阴冷的森森目光,战北烈咧嘴一笑,“嘶……”唇上的伤口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又疼又麻。
冷夏眼眸一闪,盯着那道细小的伤口越看越眼熟,只觉得有什么被她忽略了,狐疑的回忆了半响,突然眨眨眼,再眨眨眼,玉齿咬了咬嘴唇,轻咳一声,凤眸中各种情绪飞速闪现。
一瞬的功夫后,冷夏回复平静,冲着战北烈微微一笑,要多优雅就有多优雅,起床,洗漱,出门,跑步。
整个过程冷静镇定、一气呵成!
冷夏仿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大步出了门口,但是战北烈的唇角已经翘的老高,笑的眯了眼,唔,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