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东方鲁被一副担架抬了下去,这蹴鞠赛也基本落幕了,战北烈和冷夏配合默契,以六个球的领先优势稳稳胜出!
冷夏和战北烈回到坐席上,一众大秦的官员看着她的眼神儿都变得不一样了,带着几分与有荣焉,本以为烈王娶的是个废物,没想到上次北燕挑衅替咱们大秦争了光,这次蹴鞠比赛又和烈王双剑合璧拿下冠军,这西卫公主配咱们烈王,倒是登对的很。
萧凤挥舞着双臂迎了上来,满脸兴奋的大叫道:“好姐妹,你太棒了!”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晚上宫里依旧是有宴席的,还是要换回正式的宫装,冷夏唇角弯了弯,随着萧凤朝她的宫殿走去。
两人并肩走着,萧凤捏着玉拳恨声很气的道:“那个东方鲁太卑鄙了,竟然使出那么无耻的招数,害的北越现在还躺在床上!”
冷夏蹙了蹙眉,想到战北越之前的惨状,忽然觉得自己那一球踢的实在太轻了……
就在这时,凤栖宫内偏殿处一声哼哼唧唧的撒娇传了出来:“疼……”
冷夏眉梢一挑,好笑的看向萧凤,以眼神问道:是北越?
萧凤暧昧的朝她眨眨眼,两手比了个切菜的姿势:还有小刀!
冷夏摸索着下巴循着发出声音的房间悠然走去,萧凤杏眼闪闪的跟上,这样的好戏可不能不看。
房间内,战北越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副离死没多远的样子,腿上已经上了厚厚的一层金疮药,年小刀一脸紧张的攥着手里的纱布,抖着手就要给他包扎。
纱布刚刚贴到皮肤上,战北越立马发出一声可怜兮兮的呼痛:“哎哎……疼啊……”
年小刀手一抖,又再轻了几分,正要将纱布缠到他的腿上,这边她紧张的要命,那边战北越一个劲的发出各种夸张的惨叫:“啊……疼啊……轻点……”
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心中暗乐,其实这金疮药敷上之后已经不怎么疼了,小菜板难得这么温柔啊!
战北越尽情的欣赏着年小刀为他担忧的神色,嘴里不停呼痛极尽夸张之能事,喊的是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杀猪一般哇哇大叫。
年小刀终于受不了了,深吸一口气,一把把纱布丢到他脸上,瞪着眼睛大喝一声:“给小爷忍着!”
立竿见影!
战北越顿时噤声,紧紧的闭着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鼓着腮帮子安安静静的躺着,不敢再装了。
年小刀见他闷声不吭老实了,暗暗骂了句“贱骨头”,又再次将纱布拿回手里,手下却也不自觉的放轻了几分,一点一点的给他缠到腿上。
房外的冷夏和萧凤没有打扰两人,战北越难得有了点进展,这二人世界就留给他撒娇卖萌吧。
萧凤嘻嘻哈哈的拉着冷夏进了她的卧房,冷夏将衣服换好,两人又再次朝着宴席大殿走去,这个时间宫宴应该要开始了。
……
大殿内,上首的战北衍举杯敬酒,下方坐着的大秦官员和三国使节亦是共同举杯。
各式珍馐佳肴流水一般被端上了宴席,众人一时静静的品着,谁也没有先言语,官员和使节皆低垂着脑袋,闷头吃菜。
战北衍惦记着媳妇,也没有心情同他们客套,东方润手持酒盏一小口一小口浅浅的啜着,花千甩着帕子和立于身后的四个小厮调笑,慕容哲脸上一直压抑着莫名的兴奋,一副即将把敌人置于死地的激动模样。
战北烈察觉到慕容哲的表情,暗暗皱了皱眉,总觉得他今日是针对着冷夏而来。
按理说,这殿内的气氛不说和乐融融也该有个表面上的融洽平和,可是今日不知为何,平静中总给人一股暗流涌动的感觉,诡谲而压抑。
不知身后的小厮说了句什么,花千翘着兰花指笑的花枝乱颤,待笑意停歇他转过头,妩媚婉转的声音悠悠叹了一句:“不知这四年后的五国大典,可还有五国齐聚?”
这话落下,原本就气氛尴尬的大殿内,顿时静谧了一阵。
大臣使节本来就低着的头再次低了几分,就差没拱到盘子里了,这断袖娘娘腔真是什么都敢说,现在五国局势不明,想来大乱也就是不久的事了,可这事谁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东方润笑的温软,悠然饮下一杯酒,接着花千的话头说道:“这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五国也分了这么久……”
这话只说到一半,他就笑着停下了,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倚着靠背观赏殿内各人的脸色。
官员使节的脑袋垂的更低了些,自上看去,只能见到一个个黑漆漆的后脑勺,好似盘子里有啥好东西一样,眼睫毛都快贴在了菜肴上,看这七皇子不声不响一副软柿子的模样,没想到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慕容哲俊朗的面容笑了笑,摆出一副仁心仁德的姿态,叹息道:“战乱中,最受苦的还是五国的百姓啊!”
殿内众人纷纷冷笑,当了表子又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