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自然要来和未来夫婿联络感情,但是她是不是西卫公主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的很,竟然还敢单枪匹马的跑到烈王府里,不可谓不是胆识过人。
冷夏轻轻勾起嘴角,笑道:“唔,我去会会她。”
说着就要起身,起到一半突然又倒了下去,揉着酸麻的手臂翻了个白眼,昨日一整夜加今天一早晨,就没换过姿势!
战北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更何况是媳妇不舒服,几乎在冷夏倒下去的一瞬间,他一把将冷夏搂进怀里,眼神真诚无比,一副绝世好丈夫的模样,郑重其事道:“娘子胳膊酸,为夫替你捏捏!”
说完,以极其虔诚的态度上下打着旋给冷夏捏着,那力道不轻不重,那姿态要多低有多低,那眼神儿幸福的冒泡。
冷夏翻了个白眼,一把挥开他趁机吃豆腐的手,在大秦战神无限哀怨的目光中,起身,换衣服。
战北烈回去他的卧房洗漱换衣,冷夏独自去了客殿。
客殿内,身着软银轻罗百合裙的女子轻轻啜着手里的一杯茶,惬意的观赏着烈王府内的装潢摆设,听到声音,她缓缓转过头来,那张和冷夏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着抹腼腆的笑容。
冷夏不舒服的压下了胳膊上站起的汗毛,骤然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实在是一个很诡异的感觉。
“慕容冷夏”见到她自己单独来此,脸上的腼腆顿时收了起来,眼中的怯意极快的转变为一种似恨似怨的复杂目光,变脸功夫非同一般。
冷夏没有丝毫的意外,昨日见她在大殿上那般表现,就猜到了她是特意的演出废物公主的胆小懦弱,演技这般好的女人又岂会是个善茬。
冷夏直觉这个女人曾与自己有过交道,这张脸想必是易了容的,可她眼中给自己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冷夏直视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到几丝端倪,“慕容冷夏”迅速的掩下了眸中的情绪,端着茶盏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冷夏径自走到主座上坐下,并不说话,冰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徘徊着,客殿内的气氛一时极为诡异。
“慕容冷夏”在这冷冽逼人的目光下,渐渐开始有些焦躁,她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子上,轻轻的吸了口气,转向冷夏,以那和她完全相同的嗓音,率先说道:“本宫……”
这话只说了两个字,就被冷夏唇角的一丝讽刺给打断,“慕容冷夏”紧紧的攥了攥拳,又是这副表情,永远一副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表情,仿佛在她的脚下,其他人皆是蝼蚁!
“慕容冷夏”压下心头的羞愤和酸楚,此时只有两个人在此,她也没有必要再装,微微不稳的声音继续说道:“本宫今日是来拜会烈王爷。”
冷夏觉得有趣,她挑了挑柳眉,轻笑了声,语调悠长的问道:“我们认识?”
“慕容冷夏”的手指轻轻颤了颤,避过这个话题,径自说着:“本宫一直生活在西卫,又怎么与你这种人相识?”
“我这种人……”冷夏唇角弯了弯,轻轻呢喃了一遍,话中有话:“好像你很知道我是哪种人……”
这句话说的极轻,仿似叹息,“慕容冷夏”抬起头,有几分迷惘的眼睛看着她,眼中朦朦胧胧似有水流轻轻涌动,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斜开眼眸掩饰着自己眸底的情绪,硬声硬气的讥嘲着:“本宫的意思是,你这种卑贱的人!”
冷夏微微一笑,轻缓的声音凉凉的说道:“你的脸是我的,声音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一个没有自己的人,冠着我的身份的人……”
冷夏每说一句,“慕容冷夏”的脸就白了一分,她突然恨恨的瞪着冷夏,从牙缝里挤出:“谁都能说这句话,只有你不行!”
冷夏笃定的陈述:“你恨我。”
“慕容冷夏”冷冷的嗤笑了几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的味道,既似对冷夏的怨恨,又似对她自己的悲悯,咬牙切齿的说着:“是!我恨你!我要抢走你的一切,你的身份,你的荣华,你的男人,只要能让你不痛快,我就是痛快的!”
她的目光仿似利刃射在冷夏的身上,只是那目光中,冷夏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竟感觉到了……
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