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一时噎住,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堵着,也不再说话,伸出脏的黑炭一般的脏乎乎的手,环住了他结实的腰背。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仿似拥到天荒地老……
“爷,王妃!”这甜蜜又温馨的气氛,直到过了许久,被前来的钟苍等人打断。
冷夏翻了翻眼睛,战北烈阴森森的瞪过去,煞风景的东西!
钟苍六人原本激动而期待的步子,瞬间被定在原地,一个个咂着嘴巴“嘶嘶”吸着凉气儿。
闪电扯了扯嘴角,飞了个眼儿:还过去不?
牧阳朝着黑了脸的战北烈努了努嘴:爷正瞪着呢,咱走的了么?
六人试探性的朝前迈了两步,雷鸣眨眨眼,搓了搓手掌,硬着头皮问道:“王妃,咱们就是好奇,那东西做出来了吗?”
冷夏再戳了戳战北烈,从他不情不愿敞开的怀里退出来,刚露了个头,立马吓得钟苍六人一哆嗦!
随即将满含着“爱情真伟大”的感动目光,投向了战北烈。
喝!
爷啊,小王妃黑成这样,你是怎么以如此淡定的姿态,抱上去的?
还有那眼神,望着小王妃的眼神,就跟在看朵花儿一样!
王爷啊,你见过这么黑的花吗?
此时的冷夏,被木炭和黑火药沾的满头满脸,一片黑乎乎,基本就瞧不见了肤色,只剩下一双清冽的凤眸,镶嵌在一片锅底般的黑灰上。
诡异!
太诡异了!
冷夏瞧着他们的神色,也猜到自己现在该是个什么鬼样子,淡定的拉过战北烈的衣襟,在脸上擦了擦,将黑不溜丢的自己擦成了灰不溜丢。
钟苍的僵尸脸在这一擦中,顿时破功,嘴角不住的抽搐,眼皮一跳一跳的。
好吧,看爷那甘之如饴受宠若惊的模样,估计也是不可能介意的。
六人呆了半响,闪电最先反应过来,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奇道:“王妃,你到底用硫磺做了什么?”
这个才是众人最关心的,顿时六双十二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堪比金子的硫磺,到底被小王妃做成了什么!
冷夏眉梢一挑,眼眸中一丝傲然的光芒闪过,流光溢彩。
她回身进了帐篷,不一会儿提溜着炸弹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一人一个丢到几人的怀里,下巴一扬,道:“这个!”
战北烈捧着这个萝卜大的竹筒,里面沉甸甸的,两头被粘土封了起来,其中一头正中一个小孔,引出了一条不知是什么做成的细线,实在是不能理解,媳妇口中所描绘的那个威力,竟然就是这么个东西能造成的?
他本以为冷夏会拿出来一个巨大的东西,毕竟她口中的那个威力,实在是匪夷所思,如今望着手里这小竹筒,更是觉得天方夜谭了。
钟苍面色严肃,拿着手中的竹筒盯了半响,微微蹙了眉,问道:“小王妃,这个是……”
凤眸璀璨,在皑皑白雪中仿若一颗幽亮的光钻,冷夏的嘴角勾起个狂妄的弧度,声音中含着惟我独尊的傲气,一字一字缓缓的答:“让喀达什雪山,再也不能成为北燕倚仗的东西!”
噗……
闪电一个没忍住,一口口水喷了出来,将手里的竹筒掂了掂,小声嘟囔着:“就这么个玩意儿?”
不光闪电不相信,其他五人脸上的神色同样是无法置信和不解的,明明白白的写了四个大字:不可能吧?
不是他们不相信冷夏,而是喀达什雪山一直作为北燕的天然屏障,自有历史的几百年来,就是如此。
那么大的一座雪山,大自然形成的一座雪山,就没听过,谁敢说让它再也不能成为北燕的倚仗,谁敢和自然抗衡。
若是别人说出这话,他们定是嗤笑一声:“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可是如今说这话的人是小王妃,这就值得商榷了……
在场的人没有人不了解冷夏,绝对不是那种说大话的人,自相识以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所承诺的每一件事,没有一句是空话大话,没有一件是做不到的!
可是再瞧瞧这毫不起眼的竹筒,想到小王妃方才说的那句话,简直是天方夜谭!
雷鸣拿着竹筒敲了敲闪电的脑袋,发出闷闷的声响,笑嘻嘻道:“王妃,你是哄着咱们玩的吧,这东西用来敲人,都敲不昏!”
闪电揉了揉脑袋,哀怨的瞥了他一眼。
牧阳将竹筒抛上半空,再接住,玩的不亦乐乎:“王妃啊,咱差点就被你给骗了!”
“走,给你们试试这……”冷夏勾了勾唇角,浅浅一笑,淡淡的嗓音接着说道:“敲不昏人的东西。”
冷夏虽然是军火专家,但这极为原始的土炸弹还真是第一次做,具体能达到一个什么程度的威力无法估计,她可不敢在赤疆军营,大秦的老巢上做试验,万一一个不小心把这军营给炸毁了,战北烈还不得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