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的唇角缓缓的勾起,这样的事换了谁都会害怕恐惧抵触的吧,说不准都能将她绑了以“妖怪”之名烧死,只有这个男人,全身心的爱着她,信着她。
那宽阔的臂膀下的胸膛,是那么的结实而豁达,能包容一切。
过了半响,战北烈才将她放开,一双鹰目一瞬不瞬的锁着她,薄唇一勾,说的特温和:“唔,招了吧。”
冷夏顿觉世事难测,她刚才还处于上风,以审判者的口吻审问着他,这会儿,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她无力叹气,老实巴交的坦白从宽:“我原名冷夏,是个孤儿,没有亲人,但是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也是我的搭档。我们相依为命,一起接任务,她负责所有的准备工作,我负责行动……唔,忘了说,我是个杀手,顶级的杀手,我们合作过无数次任务,每一次皆是配合默契,但最后一次任务结束时,却在撤离的时候,飞机出了故障……还有,那个,嗯……我死的时候已经二十六岁了……”
冷夏回忆着,简短的将前世交代了,摊了摊手,等着战北烈的反应。
大秦战神沉默了半响,阴恻恻的望着冷夏,缓缓吐出两个字,危险之极:“朋友?”
冷夏无力,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人竟然就只抓住了这两个字!
该说他什么好呢?
提纲挈领?
会抓重点?
冷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恶狠狠的回答:“女人!”
战北烈的脸色顿时松了下来,干咳了两声,迅速的转移焦点,问出了脑中一直好奇的问题:“媳妇,你究竟是哪里人?我知道你一定不是五国中人,那么你的家乡靠近哪里?”
五国之人可不会那些炸弹之类的玩意,还有那个名叫“飞鸡”的东西,不等冷夏回答,战北烈已经自顾自的猜测道:“你的饮食清淡,又喜食海鲜,应该靠近东楚的吧,东楚的东边都是海,那么你是在海的另一侧?”
战北烈一脸睿智的说完,还极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为他这个猜想笃定不已,一抬头看见冷夏呆滞的神色,皱了皱眉,呢喃道:“难道不是?那么是北燕以北?不对,你那么怕冷,不像是生活在北边的人,西卫以西?也不对,那边已经是极边陲的地带了,土地贫瘠,不像是能生活的……”
冷夏瞧着他把整个五国都猜了一遍,干脆直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战北烈眉峰一蹙,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这个世界?
“我生活的那个世界,和这里完全是两个不相干的时空,不只有空间上的距离,也有时间上的……”冷夏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道:“估计要比你们再晚个数百上千年,并且两个世界不相交,若非这个奇异的灵魂转换,我们完全无法到达对方的世界,唔,我甚至不知道咱们生活的是不是同一个星球,嗯……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她解释了一番后,静静的等着战北烈的反应,见他终于点了点头,才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刚呼出去,就见大秦战神低下头,沉默了。
并不明亮的空间内,战北烈的头颅微微垂着,好看的眉毛稍稍蹙起,刷子般浓密的睫毛在他的脸颊上,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抿着,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很淡定,很沉稳,似乎在消化着,思索着,琢磨着。
冷夏眨了眨眼,一脸叹服,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觉得战北烈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这样的事情若是换了别人,怎么可能这么淡定?
啧啧啧……不愧是战北烈,不愧是大秦战神,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经历过大风浪的人,这叫什么?
泰然自若!
从容不迫!
也无风雨也无晴!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
冷夏摇了摇头,将他在心里狠狠的赞叹了一番,越看越觉得她以前还是不够了解战北烈。
就在她为了这个认知极为惭愧的时候……
“媳妇!”大秦战神瞪着一双鹰目,“呼”的一下站了起来,猛的抓住她的胳膊,紧张兮兮的将她左瞧右瞧上瞧下瞧,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满脸震惊的感叹道:“老子的媳妇竟然是个外星人!”
冷夏眼前一黑,只觉一个雷劈下来,劈的她外焦里嫩,头晕目眩。
她半张着嘴,傻不拉几的发出了一声:“啊?”
战北烈终于消化了这个事实,震惊飞快的转变为好奇:“你们住在什么样的地方?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吗?吃的是什么东西?来这里之前见过稻谷和肉么?你们那边也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吗?噢对,你说过那个朋友是女人,那就是有了!那么男人和女人和这里的人长的一样吗?对了,还有你说的会爆炸的飞鸡,那是一种会飞的鸡?像鸟一样的飞?”
“唔,真是个奇怪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