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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焉能不胜?(1 / 2)

北燕,皇宫。

隆冬萧瑟,阴云将四下覆盖的惨淡一片,映衬着无处不在的满地鲜血,这巍峨的宫殿内处处破败凌乱,斑斑驳驳。

走在一侧的金瑞王,终于将一路上堵在嗓子眼里的疑惑问出:“秦皇和烈王只带着四个侍卫进城,难道不怕本王出尔反尔,再将你二人留在此地?”

战北烈唇角一勾,声音中含着无与伦比的霸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在下信得过王爷。”

战北衍耸了耸肩,笑的和煦,慢悠悠道:“朕从未和金瑞王打过交道,自然是信不过你的,不过,朕信得过北烈。”

金瑞王叹了口气,不由得再次为这两个男人叹服了一番。

这等胸襟,这等气度……

大秦焉能不胜?

几人一路登上代表了尊贵的金红石阶,那平日里宫人甚至连抬头正视都不敢的牌匾,就那么歪歪斜斜的挂在殿门之上,冷风呼啸着,将金銮殿的金贵大门吹的“啪啪”摇晃。

战北烈伸出手,将殿门缓缓推开,带着浓郁香气的冷风迎面扑来,这龙涎香中掺杂着几丝血腥气,苍凉而古怪。

空荡荡的大殿中,皇后的尸体平摊在地上,大片的血水沿着周身蜿蜒流淌着,那明丽妩媚的面容因为失血,已经变得苍白而丑陋,双目大睁着,直愣愣的望着独坐于龙椅之上的丞相苏骨。

死不瞑目!

苏骨身着龙袍,眼神呆滞,苍白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龙椅,另一只手攥着一把滴着血的长剑,嘴里呢喃着:“朕是皇上,你这贱.人竟让朕逃跑,你该死!该死!”

他反反复复的重复了几遍,突然仰天开怀大笑,双臂张开,高声呐喊着:“朕是皇上!”

“你这乱臣贼子,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金瑞王睚眦欲裂,一双虎目布满了血丝,抽出腰间的大刀,高举着冲上前去。

苏骨涣散的双目终于有了几分神采,看着举刀而来杀气凛凛的金瑞王,他一把将手中的剑横在脖颈之上,神色疯狂的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呐喊:“朕是皇上,是真龙天子,朕的命,只有朕能取!”

嗤!

刀锋入肉,割破喉管!

汩汩鲜血喷涌而出,苏骨瘫倒在龙椅之上,手中的剑“啪”一声跌落到地面,闪烁着凄艳的颜色。

没有人知道,苏骨在死前脑中呈现的画面,竟是燕皇贴着墙根,瑟瑟发抖的一句哀求:“苏骨,你要做北燕的千古罪人吗!”

一语成谶!

五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只有十五天的苏骨,于这巍峨宫殿内自刎的一刻,北燕永永远远的印刻上了大秦的印章。

从此,大陆上只余四国。

……

一番暴风雪之后,又是一个晴朗的艳阳天。

这几日,战北衍忙前忙后忙了个底朝天,安抚原先北燕的朝臣,分派一部分大秦的朝臣,翻修塞纳城墙,稳定俘虏的北燕士兵,制定新的税收刑罚政策,安稳民心……

简直就像个陀螺一般“呼呼”的转,没有一刻停歇。

尤其是现在,看见优哉游哉倚在软榻上看兵书的战北烈,皇帝大人瞬间黑起了一张龙颜,眯着双狐狸眼,一个劲儿的埋怨着:“我就应该留在格根陪老婆孩子,巴巴的跑来塞纳受苦受累,天生劳碌命……”

大秦皇帝希望以这幽怨的谴责,引起某无良战神的愧疚。

奈何某人的良心被狗叼了,望着掩埋在如山奏折的兄长,摊了摊手,凉飕飕的说:“没办法,绿帽子罩顶了,需要散散心。”

战北衍抬头望天,嫌弃的撇了撇嘴,这小子,自从和那女人呆在一块,越来越小气巴拉。

他恨恨的批过一本奏折,再次认命的拿起另一本,揉着太阳穴直叹气。

战北烈看的乐呵,简直就想吹个口哨了,再让你挑拨老子和媳妇的感情!

他缓缓朝外走着,慢悠悠道:“你现在是有子万事足,哪能和咱们这些搞不定媳妇的相提并论。”

战北衍咬着狼嚎笔杆,想起那可爱的冰山小子,狐狸眼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傻笑了半响一看屋内已经没了人,也不管那没良心的能不能听见,赶忙高声嘱咐道:“别忘了东楚那边,你去搞定!”

战北烈自然是听见了,他出了这暂时落脚的行宫,带上钟迟钟苍牧天牧阳,向着东门而去。

阳光划破阴郁的云层,普照在战火方熄的塞纳城中,地面上积雪渐渐的化了,天气开始有几分稍许回暖,城街上不少的铺子都重新开了张,渐渐向着从前的繁华恢复着。

三十里外,东楚营帐。

东方润坐在大帐内,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神情专注的注视着棋盘。

战北烈掀开帘子,不客气的大步走到他旁边,撩起袍子坐到对面,低头看了一眼棋盘,棋盘上黑白子纹路分明,黑子雄踞在正中央,气势如虹,而边角处一小片白子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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