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头看去,一个露出胸前大片春光的女子,款摆着灵蛇样的腰肢走了上来,魅惑的眼眸在众人间转了一圈,落到了战北烈的身上,挑逗道:“小女子最喜英武男子,愿与公子共度良宵,欢愉一夜!”
冷夏吹了声口哨,抱着手臂看起热闹。
忽然一股大力传来,大秦战神恶狠狠的将她搂过去,还不忘瞪了她一眼,以实际行动表示。
老子有媳妇!
南韩女子耸耸肩,上下打量了番冷夏,扼腕的叹息着:“公子的娘子真真是个美人……”
说完,再次扭起水蛇腰,飘飘而去。
狂风三人看的满脸震惊,好家伙,大秦的民风也算是比较开放的了,不过敢穿着这么少上街的女子,那是绝对没有的,更遑论光天化日邀请男人共度良宵?
这边正震惊着,就听拓跋戎解释道:“南韩的民风便是如此,男女之间只要看对了眼,便是尽情的享乐,没有人会谴责,合则来,不合则去,这里的百姓活的潇洒自我……”
他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眼眸凝在方才离去的女子身上。
只见她走着路过了一面不少人围着的高墙,啐了一口,愤愤然离去。
众人走近了,才看见这墙上张贴着的,正是缉拿花千的皇榜,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唾弃着,骂声一片。
“咱们南韩竟出了这么个国舅爷!”
“呸!什么国舅爷,分明就是个卖国贼!”
“莫要让我看见这卖国的畜生,不然一定打死他!”
这一声声的谩骂听在耳里,刺入心里,拓跋戎睚眦欲裂,攥着拳头青筋直冒,眼睛都是血红血红的。
倏地,一只素手捏住他的手腕,冷夏轻轻摇了摇头,将他拉走。
……
客栈。
砰!
拓跋戎一拳砸在桌面上,咬牙切齿:“花媚!”
“你为何这么肯定是花媚……”这是冷夏一直以来疑惑的问题,无视桌上被砸的颤巍巍的杯盏,她喝了口茶,缓缓问道:“而不是花重立?”
拓跋戎冷冷的嗤了一声,满满的鄙夷毫不掩饰:“花重立?”
他坐下,同样给自己倒了杯茶,缓过情绪,才道:“你们以为花重立身为摄政王,又是花媚的父亲,挟天子以令诸侯便是他的主导?”
“你是说,南韩真正掌权的人,其实是花媚……”冷夏喝茶的动作一顿,明白了他的意思:“而摄政王,不过是个幌子?”
“不错!”他点点头,冷冷道:“花重立那个男人,不过是个怂包,生了个野心勃勃又手腕高超的女儿,如今一切全部掌握在花媚的手里,而他,也只是花媚用来掩人耳目的棋子。”
原来,花重立原先不过是一芝麻小官,由着花媚进宫为妃,从小小的才人一步步爬上了贵妃的位子,更是得到了先皇的独宠,他也一步步平步青云,听从花媚的教说做出了功绩,爬上了朝堂成为一方显贵。后来,花媚怀了龙种,一举得男,她觑到了机会将南韩的先皇毒害,伪造了一纸诏书,由她的儿子继承皇位,直到十六岁亲理朝政之前,封国丈也是当时的丞相花重立为摄政王,兼之太后垂帘辅政。
冷夏这才明白了,怪不得拓跋戎一口咬定,抓走花千和放出皇榜的幕后之人是花媚。
因为花重立,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南韩便是民风再开放,也由不得一个女人独掌朝堂,尤其当时还没有西卫女皇这个先例,花媚便是推出了花重立这个摄政王,掩饰她一手遮天的事实,给天下人一个假象。
冷夏摩挲着茶盏,某个小鬼头蹭过来,爬上她的膝盖,埋进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软软糯糯:“娘,十七好困。”
“睡吧。”她摸了摸十七的小脑袋,片刻后道:“还是先找到花千再说!”
拓跋戎点头,霍然起身:“我去联系花千的手下,问问他们有什么消息,再吩咐他们继续在南韩找!”
“等等!”
他顿住步子,听冷夏接着问:“从你上次走了,一直到这次回来,有没有别人知道?”
“上次离开,我曾透露过去大秦找你,但是具体的没有多说,路上也没来得及给别人传信。”他说着,忽然惊道:“你是说……”
冷夏一边抚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瓜,一边缓缓说:“我不能肯定,不过既然花千已经逃了,为什么不和你们联系,尤其是你,我相信他不会不知道你在寻他,但是依旧不露面,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受了重伤!他躲在某个地方养伤,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可以想办法给你传信。”
“第二……”冷夏看向拓跋戎。
他垂下肩,点头道:“第二,他对身边的人,有怀疑!”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花千一直不肯露面,连信任的人都不敢放出一丝的消息,除非他身边有人是奸细,而他又不确定是哪一个,那么这一切就说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