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战十七是在钟羽的房间里睡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两个房门终于同时打开。
冷夏和花千皆是怨念缭绕,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腿软脚软的晃悠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酸相互交织着,一切尽在不言中,只差抱头痛哭!
后面紧跟着走出两个浑身舒爽的男人,同样的眉毛飞扬,同样的咂着嘴巴,同样的一脸餍足笑眯眯……
“嗷!”
两个男人双双痛呼一声,一个弓着身子,一个趔趄后仰。
冷夏收回软塌塌的腿,不搭理那被她一脚踹过去的男人,拉着同样收回软塌塌的拳头的花姑娘,俩人肩并肩手牵手,好姐妹一样下楼用膳了。
剩下战北烈和拓跋戎,“嘶嘶”吸着冷气,瞪眼。
待到了楼下。
花姑娘的眸子又开始放光了!
狂风,闪电,雷鸣,慕二,四个美男排排坐,他眨巴着眼睛凑上去,挨个儿的瞧啊瞧,瞧的狂风三人缩着脖子朝冷夏求救,慕二呆呆的移动眼珠,转来转去……
咳咳!
忽然,一声满含了警告的咳嗽声,从门外响起。
花千收回四处乱闪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四个美男,小媳妇一样别扭着坐下了。
拓跋戎很满意,和战北烈一起进到餐厅,过了没一会儿,钟羽也来了。
众人围着桌子用膳,冷夏朝狂风三人问道:“今早进的城?”
未免目标太大引人耳目,当初进城的时候,他们仨就被吩咐,晚他们几天再进城,和后面的弑天一样,化整为零,才不容易被注意到。
三人点头,回道:“是,王妃,弑天在咱们的后面,估计没有个几日,也会陆续的进城来了。”
寒暄过了,开始正事。
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花千,那意思:招吧!
对于这次这么多人跑来找他,花姑娘也不是不感动的,将正要夹馒头的筷子放下,留恋不舍的瞅了一眼,摸摸空落落的肚子,回忆道:“我在海上转了足有两年半,才准备要回返,临近南韩的时候,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围杀,当夜手下掩护着要我跳船,忽然……奴家就晕过去了。”
说到这里,花千的眸子里,含着丝与平时大不一样的冷意,“醒来的时候,我被绑在马车上,朝着夷城的方向来,从黑衣人路上的谈话,我得知是花媚的人!其实不用听,猜也猜的到,那个女人最恨别人违背她,我签下那劳什子协议,她不动怒才怪,估计是找了我有两年多的时间,这鸟气一直堵在心口,总算是等到我回来了!”
素手被一只粗糙的手掌包裹,花千弯着眸子,感受着拓跋戎传递的暖意,接着道:“后来啊,奴家就猜啊,必定是我的人里有奸细,一同出海的就是当初去东楚参加登基大典的那些人,可以说全是心腹,奴家想啊想,真心不愿意怀疑任何一个人……后来被我想到一个,在船上的时候,洛琴就曾多番打听我回去的日子,那时候还不以为意,这会儿想想……”
他耸耸肩,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那洛琴,估计就是花媚的人。
拓跋戎眉毛皱起,浓郁如酒的眸子中一片阴沉,冷冷道:“那船上所有的人都失踪的失踪,死的死,唯一一个活着的,也是洛琴!”
花千点点头,伸出手去抓馒头,抓到一半……
啪!
拓跋戎拍掉,瞪眼:“说完了再吃!”
看着一众深以为然的同意目光,花姑娘望天,叹气,接着道:“后来我就找机会逃跑了呗!花媚一气之下就下了皇榜通缉我呗!知道了有奸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就不敢联系手下呗!花媚必然想不到漫天都是找我的人,我还敢回来夷城,所以我就回来了呗!”
说到这里,狭长的眸子飞啊飞,仿佛回忆起昨晚的美男大赛……
咬唇,羞涩。
“后来你们一招引蛇出洞,奴家就被引出来了呗……”
一声冷哼,拓跋戎磨着牙瞪眼:“你这不怕死的货,就没想过是花媚设的局,专门骗你出现?”
花千翘起兰花指,眨巴着眼睛,笑的娇媚又无辜:“奴家已经很久没吃过顿饱饭了!”
虽然知道这孽畜,肯定是在转移话题,不过拓跋戎的小心脏依然抽了一抽,抓起个馒头塞进他手里,看着他笑的眉眼弯弯的得逞模样,翻了翻眼睛。
“你你你……你你……你们……”
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狂风三人瞪着眼珠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虽然早在路上他们就已经看出了端倪,但是这么眼睁睁看着一对儿男人,真真是不能接受!
啪!
冷夏一巴掌拍在闪电后脑勺,阴丝丝吩咐:“吃你们的饭!”
闪电鼓着腮帮子,揉着脑袋乖乖吃饭,朝另外俩人斜去一眼,为什么挨揍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