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点点头,面色无波无澜,分毫的骄傲都没有。
这下子,再次让众人赞叹了一把!
瞧瞧,瞧瞧……
什么叫淡定,什么叫从容,什么喜怒不形于色?
然而为冷夏赞叹的同时,他们不由得看向战北烈,尤其是公孙柳,微微摇了摇头,那颠覆的情绪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是满满的敬佩。
问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般?
大秦战神的胸襟,如海!
看着周围这些明显的羡慕嫉妒恨,自然了,这是大秦战神自以为的,他翘着二郎腿,越想越是得瑟,有母狮子这样的媳妇,他是不是可以退休了呢?
以后就女主外,男主内,他在家里做做饭,哄哄娃子……
唔,真心不错!
战北烈正思索着这件事的可能性,就见慕二再次晃悠到桌子边儿,执起狼毫点下了一个点,满意的点点头,眼中飘出一个大字:美!
咻!
大秦战神一个高蹦过去,再次和那愣子,研究审美观的问题去了。
俩人咕咕哝哝,你捅我一下,我踩你一脚,玩的不亦乐乎。
冷夏莞尔失笑,心尖儿暖暖,转头吩咐林青:“让弑天盯着荣郡王府,一天十二个时辰不要让他脱离了你们的视线!”
林青和齐盛感觉到了势态的严重,收起了脸上的得意神色,双双道:“是,姑娘!周仲等人已经跟着那拨黑衣人去了,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阴云缭绕,星月无光。
云层厚重的堆积在夜空,缓缓的浮动着,偶尔露出少许的光亮随即再次遮挡住,空气中一片闷热,带着浓重的湿气,蝉鸣声声合着乱糟糟的步子,让人更是烦躁。
一队队的御林军在大街上快速走动着,目标皆是一个方向,京兆尹府!
的确如冷夏预料的那般,联系到白日里天香赌坊外的一幕,和刺客逃逸进京兆尹府,这件事已经证据确凿,有人把剪除荣郡王羽翼的机会送了来,不论花媚看不看的出,自是欣然接受。
就在这无端的祸事,横飞到京兆尹头顶的时候……
夷城内一间偏僻的平房里,正有数十名黑衣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到底那伙比他们还快一步,捷足先登的兄弟……
是他妈哪儿来的?
“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都是一样的目的,嫁祸京兆尹和嫁祸荣郡王,没啥大分别!”其中一个黑衣人,摸了摸脑袋说道。
另一个黑衣人,明显是这些人的首领,摇了摇头,呢喃着:“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怎么会突然多出一拨人来?”
他说完,将脸上的布巾扯下来,二十多岁的模样,长相普通没有什么特点。
不过如果冷夏在这里,定能认出来,这人便是当日方义抢走十七的时候,来阻止的其中一个人。
也就是东方润的手下!
他想了想,一边走到桌旁写起了书信,一边道:“还是先跟主子汇报过,再看后面该怎么做……”
片刻后,他取来一只信鸽,将书信系到鸽子腿上,看着鸽子飞的远远,才放了心。
回头吩咐一众手下:“查!主子绝对不允许有超出预料的人存在,一定要查出那伙人的身份!”
“是!”
房顶上,周仲捻着胡须,望向远远飞走的鸽子,眼中一丝睿智闪过:“东面!”
接下来的日子,夷城下起了雨。
连绵不绝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许多日以来没完没了,道路上一片泥泞,雨水打在屋外的丛丛树叶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让夷城本就有些窒息的气氛,更加的浮躁。
那件事后,花媚勃然大怒,当夜就将京兆尹下了狱,更是抓起了与他交好的多名官员,此事一出,朝中上下一片哗然,人人自危的同时,也将眼睛放到了荣郡王的身上,闲言碎语越来越多,气的荣郡王几次三番大闹朝堂,和她唇枪舌剑分毫不让。
两人针尖对麦芒,同时选择了强硬的作风,心思却是大不相同。
一方面,花媚并不确定这起事件究竟是不是嫁祸,毕竟荣郡王一直以来都不满她垂帘听政,更是一直怀疑先皇的死因,而即便是真的嫁祸,她也乐于利用这个机会,给荣郡王一个打击。
另一方面,荣郡王却是在心中,百分之百的确定,这绝对是花媚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如此一来,也如冷夏预料的那般,两边终于撕破了脸。
垂帘太后和异姓王水火不容,唯一的一个小皇帝又是个纨绔子,直让百官纠结的肠子都青了,只恨当初先皇怎么没多生几个儿子,哪怕是现在再多一个皇子,也不必闹成如此的局面!
而此时,小倌馆内。
冷夏眯起眼睛,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继续斗吧,再斗上些日子,就是公孙柳和花千上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