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紧逼,直把某女逼到了墙根儿,在舌尖琢磨了一番方才的那句话,心头的怨气消了不少,但是面上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媳妇,你还知道回家?”
冷夏立马识趣:“你没来之前,我就准备今晚回去了!”
怨气再消了几分,战北烈暗暗唾弃自己,这么一句好话说完,他还真的半点都不生气了。
哼哼狞笑着,他一点一点的靠近冷夏,俯下身子薄唇贴着她的唇角,模糊不清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媳妇,收拾完了战小乖和皇嫂,剩下……你懂的!”
冷夏当然懂,剩下的不就轮到她了么……
清亮的凤眼忽闪忽闪,长而卷的睫毛眨动间扫过战北烈的脸颊,微痒的触感透过面颊直达心尖儿,男人的唇缓缓的压下,双唇相覆的一瞬,冷夏勾住他的脖颈,凤目含笑迎了上去。
夜幕缓缓的降临,风儿拂过初春的草尖儿,荡漾起一波一波翠绿的涟漪,沙沙作响,一轮明月代替了晚霞赤阳,高高的升起在天空。
御花园外,大秦皇后找遍了整座皇宫,也没找到那所谓的狐狸精,抿着红唇原路回返,大步朝这边走来……
园子正中,一动不动的站着大秦的皇帝,眼眸弯弯,唇瓣张合,默念出第一千三百七十八遍:“战北衍爱萧凤……”
一阵狂风袭过,紫色衣袍的越王爷张牙舞爪的远去……
再一阵狂风袭过,青衣短褂的越王妃气喘吁吁的追去……
一角的墙根里,大秦战神和西卫女皇,正脉脉含情的深深拥吻着,以双唇传递着两国友好睦邻的邦交关系……
清辉熠熠,清风徐徐。
忽然,战北烈将冷夏打横抱起,黑色的衣袍翻飞间,似鹰隼飞掠至天空,朝着烈王府飞速而去,怀中的女子被珍宝样的拥着,缓缓的闭起了眼,听着耳侧风声绵绵,合着如战鼓擂动的强劲心跳。
一下,一下……
烈王府,清欢苑。
月光寂寂,爱意绵绵。
月色拉长了两条交叠的影子,似两根缠绕生长的藤蔓,自院外一路蔓延到房间。
砰,开门。
脚尖一挑,关门。
女子被男人抵在门上,两人肌肤相贴,鼻息相闻。
清透的月光拂过窗格流泻少许,女子两颊酡红,如酒醇深,根根分明的卷翘长睫微微颤动,将柔光分割的细细碎碎,化作深浅不一的光泽,投入了男人幽暗的眼底,燃起一簇火苗,霎时燎原!
吻落如雨。
密密绵绵的吻落在女子微微仰起的脖颈,白皙的雪色中绽开朵朵红梅,战北烈呼吸急促,心跳如鼓,鹰眸中汹涌着明明灭灭的漩涡,缓慢而极尽珍惜的轻吮,透着难耐的隐忍。
六年的时光说来漫长,于他却不过弹指光阴。
如今的他们已经有一双可爱的儿女,然而他待她从来小心翼翼视若珍宝,六年如一日,就连初见时的针锋相对,亦是恍然如昨……
绝美的女子闲闲倚于床榻,凤目在烛火下如琉璃氤氲,慵懒如猫。她淡淡启唇:“有事?”那笔墨难及的湛湛风华尚在眼前,一转已是狂妄冰冷唯我独尊的傲然:“我不喜欢被人俯视,以后记着,没有下一次!”
战北烈低低的笑了,伏在白皙的颈侧喷出温热的呼吸。
微痒的触感让她战栗,素手推了推坚如磐石的胸膛,嗓音暗哑:“怎么了?”
他一偏头,刁住眼前白皙小巧的耳垂,舌尖滑动着笑语:“唔,在想六年前。”
冷夏也笑,眼角眉梢蕴着丝丝柔和,想到的却不是那一晚,而是这人诡异又生涩的追求计划,签下家规十条时的甘之如饴,五国大典夜的漫天烟花,和离开长安前夜的两行鼻血,以及一次又一次漫漫长夜中的冷水澡……
唇角越来越弯。
某个女人由低声轻笑转变为毫不客气的开怀大笑,那不可抑制的清脆笑声,猖獗的在房间里飘荡着,恨的战北烈一口啃在她的耳垂,留下两排清晰的大牙印。
冷夏收住笑,不再放肆。
否则这人估计要恼羞成怒,把她就地正法了!
她戳戳战北烈的胸膛,歪着头问:“唔,你想的是大婚的那晚?”
如水的凤眸弯着,漆黑的瞳眸珠光迷离含着掩也掩不住的笑意,晶亮的似掬起了漫天繁星,分明的五官蒙上一层银色的光芒,几丝碎发垂落耳际,慵懒中别添三分妩媚。
纵然日日夜夜相见,已经看过了无数次,战北烈依旧被煞住了!
鹰眸中一片火热,定定的望着他媳妇,傻不愣登点了点头。
“难道你……”手指再戳,她眨眨眼,难得的俏皮:“唔,在那个时候,就喜欢我?”
某战神想了想。
他还真的不清楚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然而……
六年前,洞房夜。
一场似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