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一个箭步蹿回桌边儿,飞去一个眼风,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战十七怒了。
小手拍的饭桌啪啪响:“你没信用!”
碗盘一颤一颤中,战北烈不痛不痒的耸耸肩,转头问媳妇:“信用是啥?”
冷夏望天:“没听说过。”
战十七傻眼了。
再人小鬼精,毕竟也还不到五岁,衡量了一番双方的武力值,某小孩转为怀柔政策,乌溜溜的小鹰眸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望着娘亲,企图以控诉的小眼神儿,让某对无良夫妻愧疚。
夫妻俩直接无视。
双双逗弄着小歌谣,瞧见她笑呵呵的小包子脸,心里甜成了蜜。
粉嫩又柔软的小脸儿,一人一边,狠狠的亲了一口。
眼尾悄悄瞄一瞄旁边苦哈哈的儿子,那眼巴巴的小模样,让冷夏“噗嗤”笑了出来,两人笑意盈盈的对视一眼,不再逗他,将小歌谣送了回去。
战十七抱着失而复得的妹妹,撇撇小嘴儿赏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一场春雨一场暖。
到了午后时分,阳光暖洋洋的晒在身上,开始有蝉鸣断断续续的叫起来。
冷夏躺在清欢苑外优哉游哉,一旁战北烈唇角不自觉的向上翘,翻着本兵书,眼睛却黏在他媳妇的身上,扒都扒不下来。再一旁小十七抱着冰凉凉的小青打滚,小鹰眸舒服的眯成条月牙。
小黑虎叼着篮子满院子晃悠,吓的八只鸽子扑腾扑腾乱飞,摇篮里传出的清脆笑声,合着蝉鸣谱成一曲欢快的乐章。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每一个欢乐日子的复制,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然而从四面飞来的四只信鸽,将一切打乱。
战北烈放下兵书,大手一招,捏住了同时造访的四只鸽子,取下信笺看了一番,眉峰渐渐皱了起来,鹰眸内暗暗沉沉,含了几分凝重。
“怎么了?”冷夏意识到事情的不妙,挑起柳眉。
接过来一看,俏脸顿时冷了下来,好一个东方润!
这四封信笺上的内容,完全一样,一个消息如春风般在昨夜吹遍四国,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远隔千里,却无一例外,今早太阳初升之时,已经传到了每一个百姓的耳里。
相信不出一日时间,大秦也无可幸免。
内容很简单,东楚皇帝东方润,爱慕西卫女皇慕容冷夏。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被有心人安插上了无数的论据,四年前的东楚登基大典,楚皇亲自出宫迎接使节船;接风宴席上,提及烈王和卫皇夫妻情深,楚皇出言叫板;在太后提及大婚之事时,楚皇明确提出心有所属,而那女子正是西卫女皇;身为东楚肱骨之臣的御史周儒珅,为楚效力四十年之久,只因曾暗地刺杀西卫女皇,被楚皇抄家灭族……
更甚者,西卫女皇的登基大典上,楚皇曾豪气相赠了两座城池……
三年后的韩楚之战,亦是因为西卫女皇在韩危难,东楚皇帝才挑起战事,只为英雄救美。
冷夏合上信笺,和战北烈对视一眼,两人无言冷笑。
好一个英雄救美!
这一个又一个真真切切的论据摆了出来,言辞铮铮,证据凿凿,在民间闹的是沸沸扬扬,每一个百姓都仿佛亲眼看见一般,说的是有理有据,听的是深信不疑,一发而不可收拾。
冷夏懒洋洋躺回竹榻,面色悠然,唇角还挂着淡淡的浅笑,不知是嘲讽还是欣赏,凤眸中却是幽暗明灭。
她摇头道:“早在四年前的登基大典,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当日却没见他有所动作,这件事也就搁浅了下来。没想到他这一算计,竟是足足算计了有四年之久,温润谈笑间埋下了一个伏笔,在这个时候将这件事摆了出来!”
可不是没有动作么,这么好的一个武器,在四年前签署和平协议的时候,自然是用不上的。
战北烈此时也并未吃醋,鹰眸微敛,指尖在石案上轻轻敲击着,思索着对策。
咻!
一阵狂风袭来。
火红的衣袍一闪,萧凤风风火火的冲了上来。
眉毛倒竖,杏眼焦急,一把抓住冷夏,她急道:“冷夏,你听说了没有?”
很明显,她也收到皇室暗卫的消息了!
方才在皇宫里听战北衍一说,一分析,她顿时急的什么都顾不上,施展轻功恨不得自己生成蜈蚣一身的腿儿,结果紧赶慢赶的冲过来,两人竟然还在这优哉游哉的晒太阳。
萧凤半弓着身子,大口的呼吸着,气不打一处来。
不待冷夏回答,紫色和青色的衣袍交叠而来,战北越呲着两颗小虎牙,闪烁着凛然的光芒:“二哥,二嫂,怎么会这样?”
年小刀双手抱胸,抖着腿,依然是一身青衣短褂,嘴里叼着根新发芽的嫩草根儿,“那个贱男人,不是喜欢你么?”
说的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