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书房的牌九,挠了挠头,皇上到底是讨厌清河郡主,还是喜欢人家?
气成那样,明显是不喜。
可不喜,又怎么会这么关心清河郡主的安危。
牌九满脑袋的问号,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知道萧漪无碍,杨束松了口气,指着墙上的画,他骂了足足一刻钟。
当日就该拿炮轰死萧漪!
为了不让他和狗蛋相认,萧漪竟连孩子的出生日期都给改了!
“皇上。”
方壮走向杨束,瞥了眼牌九,他挺起腰板,“崔妃娘娘还有半个时辰到会宁。”
杨束躁意散了散,露出笑容,“去备马。”
方壮朗声应是,雄赳赳的越过牌九。
看到没,他才是让皇上愉悦的人!
牌九磨了磨牙,这个犊子!让他得意了!
……
“崔听雨。”
“饿了。”
麻团飞进马车,冲崔听雨张开嘴。
崔听雨放下书,拿起坚果喂给麻团。
苗莺往外探头,“公主,听他们说,我们马上就到会宁了。”
“快了。”
“驸马爷会来接你吗?”
崔听雨美眸轻抬,“若不忙,应……”
崔听雨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马蹄声。
“皇上。”
秦王卫朝领头的人行礼。
“大坏蛋来了!大坏蛋来了!”麻团在坐垫上跳来跳去,扯着嗓子喊。
杨束掀开车帘,目光凝在崔听雨身上,好一会,他朝崔听雨伸手,“天色还早,不急着入城,我带娘子逛逛山野。”
崔听雨将手放进杨束手心,扬唇笑了笑。
苗莺看着同乘一骑跑向山林的人,脸上是止不住的笑,立马往桌上又放了把坚果,免得麻团飞去打扰公主和驸马爷。
公主嘴上不说,但她对驸马爷的思念,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苗莺希望崔听雨开开心心的。
河源县那事后,公主许久不曾开怀了。
环住崔听雨纤细的腰肢,杨束放缓了马速,两人谁也没说话,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我收到了冶儿的信。”崔听雨轻启唇,“他救治了个容貌尽毁,腿脚不便的老伯。”
杨束握住崔听雨的手把玩,“嗯,小舅子是个善心的。”
“我让密卫查了,身世没问题,可以放身边。”
“杨束。”
“媳妇,不必去想,我的安排就是最好的。”杨束亲了亲崔听雨的鬓发,柔声道。
“下来走走?”
见崔听雨点头,杨束抱着她下马。
“冬日一来,林子里就少了生气。”
“等春天,就发新芽了。”杨束将外衣脱了,披在崔听雨身上。
两人缓步往前。
“我在会宁,不会待很久。”
杨束停住脚步,一脸疑惑的看崔听雨,业国已经归入秦国,崔听雨身边的人员也都做了安排,不在会宁,她是要去哪?
没听说她在别的地方,有割舍不去的回忆,需要长待啊。
“你答应过我,允我半年自由。”
杨束微愣,将崔听雨拉进怀里,“媳妇,我的真心还不够吗?”
崔听雨环住杨束的脖子,轻轻吻上他的唇,含笑开口,“杨束,我心悦你。”
“可我心里的伤口太深了,也特别疲惫,这么多年,我从未缓下来过,我想认真的看看山水,去感受海浪。”
“我希望自己是一个有活力的人,我想好好的爱你,而不是给你看一具很沉的躯壳。”
杨束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将崔听雨紧紧抱住。
“想去哪就去,到时间了,我接你回家。”
崔听雨心里的伤,得她自己治愈,杨束除了支持,别无他法。
比起以前的自己扛,崔听雨现在至少愿意同他说了。
“夫君。”崔听雨低唤,眸色柔软的看杨束。
她想同他好好过,过一辈子。
可不把心里的负面情绪排解出去,杨束在她面前,就得时刻小心,这对他不公平。
杨束抚了抚崔听雨的脸,目光缱绻。
挡住照射下来的日光,杨束噙住崔听雨的红唇,不断往里掠夺。
香软的滋味,让人欲罢不能。
密卫在地上数蚂蚁,杨束关乎一国,他即便开口,密卫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待在未布置的地方。
秦国的帝王,可能噎死,但绝不会被蟊贼刺杀了。
“收敛点。”崔听雨轻嗔杨束。
“很收敛了。”杨束牵住崔听雨的手,倒着走,要在屋里,哪会就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