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比赛仍在进行中。
敲定了方案,小叶又迅速地进行了分工,大家都按照自己负责的区域分站在绣架的四角。
一般完成一副这样尺寸的作品有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但按照比赛的规定,他们只有10个小时。
10个小时内那么要马不停蹄地一针接一针地上落。
也幸亏,按照小叶安排,4个角每个角落各由4人两两负责,每2人绣20分钟后继续轮替,保证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让眼睛休息。
另外3人负责小孩的形象刺绣,其中就包括刘语宁和小黄。
剩下的小叶,就负责链接小孩和风筝中间的那根线。
小叶刚刚沉浸在分工安排里,脑海中只顾着飞快地回忆着各个队友的长短处。
谁速度快?谁更细致?谁掌握的针法种类更多?谁的体力没那么好?
脑海中逐一掠过队友的脸庞,小叶的心渐渐放平了下来。
受伤的大拇指疼痛依旧,但忙碌就像一记强力的麻药,让他暂时忘却直入心房的撕扯之痛。
由于时间原因,他们不能像之前那样细细地描绘绣稿,只能粗略大致地完成大概的构图,让大家再根据构图自由发挥。
不同于刚刚开始他们还不时关注着其他队伍的情况,心中老是惶恐,害怕比其他队伍慢一步,害怕比其他队伍落户。
现在大家心中有底,都回归关注自身,开始聚精会神地开始。
场外的莫师傅看着大家有条不紊地找到各自的位置,心中也定了下来。
他还以为,小叶的情况会让大家手忙脚乱,心静不下来。
虽然开头大家确实慌乱了一阵子,但没多久就都冷静了下来。
或者,通过这场比赛,大家都会有不少收获。
年轻人,就像璞玉一样,经过打磨才能更好地绽放莹润的光彩。
视线移到刘语宁身上,莫师傅暗暗地点了个头。
关键时刻,刘语宁稳住了大家,他果然没有看错。
可能刘语宁她自己也没发现,她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气质。
这种气质,能让她走得更远。
赛场上,其他城市的参赛队伍也在飞针走线,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各自的作品。
有的队伍也像刘语宁他们一样,经历了开头的举手无措,而后重新镇静了下来。
而有的队伍,则是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自己的节凑。
沿市丝织厂就是其中之一。
沿市丝织厂的队员自打工作人员宣布计时开始后便不慌不乱地开始,很是沉着冷静。
刘俊杰也不同于前两天给人飞扬跋扈的印象,此刻正在一针一线、一起一落大展刺绣针法。
刺绣比赛与其他比赛都不同,最显然的就是很安静。
大家低垂着头,全心关注着手中细如发丝的绣针,循土布的经纬飞针走线。
但跟其他比赛一样,他们全凭灵巧的双手和聪慧的大脑,去争取想要的荣誉。
京市。
自从得知父亲即将出差海市,杨睿安面上不显,但却在心里默默盘算,怎样能让父亲心甘情愿地带上自己。
当然,他没有直接跟父亲说。
他已经预料得到,如果他直接说出来的话,父亲肯定一口回绝。
所以他没说,反而自个儿闷在书房里。
杨母是第一个发现自己儿子异常的。
“小宝,你爸不都答应让你继续读书了,还在愁什么呢?”
没错,身高一米八几的大个杨睿安有个可爱娇俏的小名——小宝。
杨母是大学老师,教英语文学,是一个温柔浪漫的女儿。
与他的丈夫军人作风的做派截然不同,杨母细腻、贴心。
当年怀着杨睿安的时候,她总觉得是个贴心的小棉袄,虽然小小的,但是她和丈夫的宝贝。
为此给孩子起了小宝这个小名。
谁料到了羊水破肚的那天,心心念念的小棉袄变成了8斤重的大胖儿。
杨母感到这落差也太大了。
但起好的小名,又不好浪费,就只好给胖儿子用了。
开始军人出身杨父意见可大了,觉得男孩则能叫小宝呢?
听着就软绵绵的,一点都不硬朗。
但拗不过妻子,毕竟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的她,杨父也只能由她了,自己只能当没听见。
小的时候吧,杨睿安还不懂事,长辈一个个地“小宝、小宝”地喊着,他也跟着“小宝、小宝”地自个儿喊。
今天嚷嚷“小宝想吃鸡腿”,明天又说“小宝要睡觉觉”,好不可爱。
慢慢地长大了,小男生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要扛着枪上战场的小英雄,怎么能叫小宝呢,于是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