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发完黄母两母子,刘语宁终于松了一口气。
总算没让他们把小黄带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头的小黄在这时却彷佛突然没了力气,跌坐在地上。
刘语宁和莫师傅大吃一惊,连忙过去把小黄扶起,安置在椅子上。
“小黄,要不我们去医务室那里去瞧瞧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莫不是小黄刚刚被哪里拉扯到受伤了吧!
小黄听到不禁泪珠落下,肩膀受不了抖动起来。
“我没事,只是还是有点难过而已。”
刘语宁和莫师傅一脸无措。
“小黄…….”刘语宁欲言又止。
刘语宁想要跟小黄说,这么伤心并不值得,但转头一想,被自己的家人这样对待,心情又怎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呢。
莫师傅见状,也暗叹一声,但他毕竟更为年长,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小黄,厂里让你作为后勤组的队员去京市,那说明对你的能力是充分地肯定的。你要抓住这个机会。人活在这个世上,首先要有立足之本。等你真正有本钱了,你才能跟其他的一切对抗。”
莫师傅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小黄,你想要哭的话就尽情哭吧,我们陪着你。”
刘语宁也没有对着小黄再说什么大道理,只是坐到一旁轻轻地环住她,给予无形的安慰。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刘语宁更加深切的认识到,想要活得更好,就必须要争出一片天来!
京市。
杨睿安一早就去学校办理一些入学需要的手续。
办完手续,杨睿安在校园内漫步。
再次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杨睿安感觉恍如隔世。
在部队两年,基本都是在荒山野岭,不是在户外就是在去往户外的路上。
在校园里,杨睿安久违地感受到了那份祥和的氛围。
看着在校园年青葱的少男少女,杨睿安会心一笑。
那懵懂的心动,最是让人沉醉。
杨睿安又不禁想起了刘语宁。
在海市一别,也有将近两周的时间了。
刘语宁临分别前明明答应自己会回信,怎么到现在都没点消息?
难道是忘了?
杨睿安心情有点不上不下。
明明那时两人相谈甚欢,怎么就给把他给忘了呢?
什么证据都没有,杨睿安倒是先猜测了一番。
一脸委屈的杨睿安回到家中,倒是把杨母给吓了一把。
自己这儿子四平八稳的,什么事给把他弄破防了呢?
突然,杨母像是想起了什么,立身走到书房去。
杨睿安回到家正想和自己母亲打个招呼,谁料嘴巴才刚张开,自己母亲却起身走开了。
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受待见了?
杨睿安感觉自己今天有点脆弱,他归结于那封迟迟都看不到踪影的信件。
杨母走进书房,视线立马投放到书桌上的黄色信封上。
那是给杨睿安的信。
一开始她没多想,就把信放到书桌上,想着儿子回来就能马上看见。
但看他刚刚一脸失落的样子,分明是心里藏了事。
不然只是去学校办个手续,有什么可失落的呢!
这不,杨母就想起了这封信。
把信拿起,杨母细细端详着封面的信息。
海市?
见到信封的邮戳,杨母得知这是从海市寄过来的信。
难道是小宝的战友?
还是说上次去海市他认识了新朋友?
杨母不自觉地用拇指和食指揉搓了一下信封,按耐不住想要知道里面的内容。
但出于尊重,她还是没有随意把儿子的信拆开。
她就算再好奇也没有这样的癖好。
心里虽然是这般想法,杨母还是止不住拿着信出去找杨睿安试图问个明白。
“小宝!”
杨母看到杨睿安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发呆,大声叫唤了一声。
杨睿安猛地抬起头,眼眸满是疑惑:“妈,怎么了?”
他人就在这,母亲这么大声是要喊给谁听。
“有你的信。”杨母得意地扬扬手中的信封。
信!
杨睿安疑惑的眼神一瞬间转为惊喜。
那速度之快让杨母都差点察觉不了。
“真的是我的信吗?”
杨睿安立身站起,随即走到杨母身旁。
“是从海市寄来的信呢。”杨母一边把信递给杨睿安,一边细细打量他的神情。
只见杨睿安一听到是海市两个字,眼睛不自觉地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