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杨睿安在刘语宁离开的当天,便写下了给她的第一封信。
他在信中所说的吃什么也没味道的确不是在夸张或是欺骗刘语宁。
自刘语宁登上了火车的那一刻,杨睿安便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
谁料,没两天便收到了刘语宁的回信。
杨睿安没法欺骗自己,在收到刘语宁回信的那一刻,他的心是振奋的,跳动的声音连仿佛就在耳旁。
现在的邮递效率这么高了?
杨睿安内心偷偷窃喜,为邮政效率点了个赞。
拿着信匆匆进入书房,杨睿安迫不及待地展开信。
一开始杨睿安还是眉开眼笑的样子,但看着看着,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这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拿了冠军回去,刘语宁竟然又遇到新的难题。
杨睿安内心一片怜惜。
但他又坚信,刘语宁不会这么容易被难倒。
信中,刘语宁告诉杨睿安,自己有了的新的任命,成立新成立的改革办,她被任命为副主任。
但她这个副主任走马上任,却遇到了一些麻烦,让自己有些头疼。
那是上面的在考验你!
杨睿安看到这,默默念叨。
少顷,杨睿安又默默叹了口气。
有点哀怨,在这样的时刻,自己却不能陪伴在刘语宁身旁。
把整个事情的脉络弄清楚之后,杨睿安也大概知道,困扰刘语宁的最大的就是调令问题。、
杨睿安虽说没有管理经验,但他在部队也是要研究作战战略。
职场有时候和战场也没什么两样。
面对刘语宁的困扰,杨睿安还真有一点心得。
虽然杨睿安恨不得能马上飞到刘语宁身边,但他知道这也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最实际的,还是得在信上给刘语宁分析情形,让她小心应对。
把心放平,杨睿安便马上提笔回信给刘语宁。
杨睿安不知道海市丝织厂的新任厂长是什么样的脾性,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改革办的成立是全国的一个风向标。
迎着改革开放的浪潮,这些国营厂房势必也要经历一场洗礼。
这对刘语宁来说,其实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然按照论资排辈的习性,她想要在厂里出头,也没那么容易。
至于刘语宁提到的调令的问题,杨睿安也觉得不是太难的问题。
说白了,这就是厂长一句话的事情。
至于厂长为什么拿这么一件事来考验刘语宁,这才是值得深究的。
杨睿安把自己的想法一一写下,就为了能让刘语宁提供一些思路。
杨睿安还建议,实在没办法了,就用一个字解决——拖。
改革办的成立意味着整个丝织厂有新一轮经营方向的调整。
这说明丝织厂的厂长绝不会放任改革办沦为一个空牌子放在那里。
很多时候,皇帝不急太监急。
说句不好听的,刘语宁现在的性情就是这样了。
那什么时候才是最适合动的时候,那就是当皇帝急的时候。
刘语宁只要等到那个时候再作行动,那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杨睿安害怕刘语宁现在正值困扰,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看自己的信,所以把想要说的都控制住, 只堪堪写了一页纸。
放下笔,杨睿安又重新浏览了一遍,发现没有问题,等墨水彻底晾干了,才把信纸折好放入信封。
然后又在信封上写了几个大字:
刘语宁亲启。
“哥,你在干嘛?”
杨睿安才封好信封,便见杨微微悄悄打开书房的门,从门缝里探出头来,眼睛咕噜咕噜转,视线四处打量。
杨睿安分神用眼睛一瞥,随后又收回,专心致志地检查信封有没有封好。
“哥!”
没有得到预期中的回应,杨薇薇不满地轻跺了一下脚,然后直接把书房门一把推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在干嘛呢?人家喊你也不吱一声。”
杨薇薇眼尖地看到杨睿安手中在摆弄着什么,大步一跨,快步走到杨睿安身旁,打算八卦一下。
“刘语宁亲启!”
杨薇薇内心哦了一句,原来是写信给语宁姐!
“哥,语宁姐不是才刚离开,你这么快就受不了要写信给语宁姐以慰自己的相思之情吗?”
杨薇薇一脸鄙视,没想到自己哥哥还是个大情种,分开才半天,就受不了了。
杨睿安耳边虽然都是杨薇薇吱吱喳喳的声音,但却充耳不闻,也当没看到杨薇薇这个大活人。
慢条斯理地检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