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来海市大展宏图,真是我们海市的光荣,不知道我能不能蹭点光?”
陈厂长看似在吹捧杨睿安,实则想要打听他的底细。
虽然把杨睿安介绍给自己的也是商会那边的路子,但京市的人来海市做生意,怎么听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天子脚下,比他们这些沿海渔村之地不是好上一万倍吗?
陈厂长说完,低头轻轻抿了一下杯子的酒。
唔,果真是好酒。
看来这个杨老板还是有点门路。
“陈厂子,实不相瞒,打我父辈起在京市做得好好的,要是可以也不想挪位置,可现在什么环保呀越管越严,我要是再不找地方腾挪,迟点就得白干了,父辈留下的东西可不能在我手中折腾没了!”
陈厂长一听,眼神闪了闪,又抿了一口酒。
原来这杨老板也是二世祖!
陈厂长垂眸,把眼中的鄙视遮挡在厚重的眼皮底下。
陈厂长一路靠自己打拼才当上的厂长之位,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有家底但脑子却全是草的纨绔子弟。
当然,要是跟这些纨绔子弟做生意,那陈厂长可是一万个愿意。
毕竟,这年头冤大头可不是那么好找。
“不知道杨老板这次来海市是有什么计划?”
陈厂长问题一个接一个,但杨睿安仿佛没注意,脸上还笑嘻嘻的。
“我这次来是找地的,但来到才直到,过江龙压不过地头蛇啊!我看重的几块地,都被本地老板给抢走了。”
杨睿安一脸苦闷,又干了一杯。
陈厂长见状,伸手和杨睿安碰了碰杯,虚情假意地劝慰:
“杨老板有的是实力,不怕!现在恐怕只是时机没到而已,不必那么愁!”
“陈厂长,承你贵言!”
杨睿安又是倒满一杯,再次敬了陈厂长一杯。
心里却是直呼,这个陈厂长也太不好对付了。
明知道自己找他就是找门路来的,却只口不提,还说自己时机没到。
真是狗屁!
虽然内心嫌弃得不行,但杨睿安还是一脸崇拜。
“我哪像陈厂长,掌管着几万人的大厂,相比之下,我只是小打小闹而已。说真的,陈厂长要是看得上我,我就喊你一声哥,以后有事尽管吩咐小弟!”
杨睿安话音刚落,便站了起来,双手举杯,又敬了一杯。
喝完,杨睿安坐下,在桌布的遮掩下,悄悄向陈厂长递过去一样东西。
感觉到有东西被推到自己大腿上,陈厂长义愤填膺:
“杨老板,你这是……”
“陈大哥,这是我小小心意,你笑纳便是了!”
杨睿安打蛇随棍上,马上便换了称呼。
陈厂长用余光瞄了一下,发现是3条万宝路香烟。
这舶来品,虽说自己不是出不起钱买,但的确还得费几分力气。
凭着3条香烟,陈厂长对杨睿安也高看一眼。
杨睿安看着陈厂长神情有所松动,便知道成了。
一个用力,把袋子推了过去。
而陈厂长则佯装不够力气,叹着气收下了。
“杨老弟,你真是客气了!虽说老哥我没啥本事,但有些事情还是能给点建议的。”
收下了杨睿安的见面礼,但陈厂长也没打算要怎么着。
出力吧,自己犯不着为几条烟的事惹麻烦上身。
但嘴上叨叨几句,还是可以的。
“陈大哥,我就等你这句,小弟感谢万分!来,我们喝!”
说完,杨睿安又拉着陈厂长喝了一杯。
盛情难却,不知不觉,陈厂长自己也数不清自己已经几杯下肚了。
看着陈厂长双眼昏沉,满脸涨红,杨睿安便知道机会来了。
虽然喝了不少,但对于杨睿安这个千杯不倒的人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陈大哥,你不知道,我这回要是完不成任务,回去可是得被我老子削一顿!”
杨睿安佯装喝大了,连说话也大舌头起来。
“要是谁能帮上忙,我给他20万又怎样,我有的是钱……”
说完,杨睿安半趴在桌面,嘴里还在不停囔囔。
而对面的陈厂长,虽然还是昏昏沉沉,但还是抓住了重点。
20万?!
这钱他怎么可能放过。
努力着要把眼睛睁开,陈厂长颤颤巍巍伸出手,想要吸引杨睿安的注意力。
“杨老弟!”
“杨老弟!”
杨睿安像是被吵到,不满了扬了扬手,然后又垂放到地面。
被十万块吊了起来的陈厂长哪是这么容易放弃的呢?
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