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浅重新回到秦家的时候,江风还在演练场上,跟他对垒的正是秦家老爷子。
“打了近一天?”沈清浅咂舌道。
秦寒烟也惊叹道:“殇王手下出来的人果然不同凡响,方才我祖父在旁看了一会,看的直手痒痒,非要上去切磋一下。”
沈清浅到秦寒烟院中换回了原来的装束,又说了一会话,便起身告辞。
演练场上的对垒也正好结束。
“老侯爷宝刀未老,晚辈佩服。”
江风因体力不足,惜败秦家老爷子。
老爷子热情高涨,呵呵笑着拍了拍江风的肩膀。
“后生可畏呀。”
其实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江风是故意落败,给他家老侯爷留脸呢。
“好久没看到我祖父这么开心了,沈姐姐,你们以后常来我家玩。”秦寒烟热情招呼道。
秦老侯爷的养子秦秋云也对江风道:“江小弟,改日带着你家王爷一起来切磋切磋,哥哥备好酒招待你们。”
不过短短一日,江风便与这群人打成了一片,可见秦府上下人人豪爽干脆。
江风也觉受宠若惊,先前王爷便有心想要结交秦家,只是一直不得门道,今日不想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就搭上了。
为什么?因为沈家大小姐!
江风不由惊叹道:沈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
与秦寒烟告了别,沈清浅从秦府离开,正要登车回府。
江风突然一脸严肃道:“大小姐,属下有话要说。”
沈清浅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想不会是江风看出了什么破绽吧,毕竟她今天出去了有点久。
沈清浅提着心,却听江风一板一眼,满脸敬意道:“大小姐往后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属下,属下一定竭力而为,绝不推脱。”
这突如其来的忠心与恭敬,让沈清浅着实愣了一下。
“好说,好说。”她含糊笑道。
……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沈清浅从秦府回到沈家,一回到屋子,她立马瘫倒在床上。
近日种种,她不仅觉得身体累,心思也格外沉重。
昨天的雀翎簪,今日的曼陀罗,全都是压在她心头的巨石。
虽然满肚子心事,但一想到再过一日,慕容妄就会上门提亲,她的愁绪便淡化了许多。
剩下这一日,她打算不出门了,好好在家休息再捯饬下自己。
终归是个大日子,她得收拾的漂漂亮亮一些。
沈清浅正要闭眼先小睡一下,喜鹊敲门进来。
喜鹊用了她特意调制的伤药,人已经大好。
“大小姐,门房送来了一张请帖,明日长公主府设宴,请大小姐赴宴赏花。”
喜鹊双手捧过来一张烫金花帖。
“什么宴?”
沈清浅猛地坐起,接过她手中的请帖,只见上头红底金字赫然写着:“长公主府”“春日宴”的字眼。
她的脸色骤然凝重起来,视线紧紧落在那‘春日宴’三个字上,似要把它们看穿了一般。
“这请帖是只单给我的?还是沈姣姣也有?”沈清浅冷声问道。
喜鹊回道:“送帖的人直说给大小姐您的。”
沈清浅不由冷笑,自从两年前的风波后,长公主府便再没办过什么春日宴,沈清浅也再没收到任何宴请。
明日这宴,不早不晚,偏偏在慕容妄要来提亲的前一天,什么居心不用想都知道。
沈清浅神情肃杀,两年前那场构陷,她也该找人清算清算了!
“江风!”
江风应声进来,“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沈清浅笑道:“你方才说,只要我吩咐,叫你干什么都行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