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慕容妄不够打发你们!
打发?
沈清浅把他当成了什么。
慕容妄面颊的牙紧了紧,眸底的温度骤然消失,眼中散发出来的视线更是冷若冰霜。
沈清浅浑然不觉,注意力全在身旁的魏贵妃身上。
魏贵妃花容失色,整个人瘫软在轿撵之上,沈清浅甚至很好心地握住了她的手,扶住了她的身子。
“贵妃身子有恙,你们脚下都给我快些。”
将喧宾夺主演绎的淋漓尽致。
领头的太监扭头看了魏贵妃一眼,果见她面色惨白,身子颤抖,立即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仪仗队来到了国公府门口,魏国公听闻消息,带着人满脸怒容地冲了出来,他本要强硬拿下沈清浅,却见自己女儿病歪歪地被沈清浅挤在轿撵内,顿时怔在了原地。
沈清浅笑了笑,“魏国公好像不欢迎我?”
魏国公恨不得当场刀剐了沈清浅,怎么可能欢迎她!
“你这个妖女!到底给芷柔下了什么药?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沈清浅端坐在轿撵上,居高临下望着魏国公:“国公爷说的什么话?你的孙女是为爱舍身,她那一身寒症是为了救殇王殿下染上的,与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要说,魏芷柔没有染病,从头到尾你们都是在欺瞒殇王,欺瞒世人?”
国公府虽能一手遮天,但魏家的脸面不能一点不要。
这魏芷柔的寒症必须是为救殇王染上的,否则,他们便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父亲,让她进去!”魏贵妃虚弱的喊了一声。
“娘娘,注意用词。”
魏贵妃仰头看了看身边那张得意的脸,忍气吞声咬牙道:“请沈姑娘入府上座!”
魏国公见自己女儿也中了招,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束手就犯,‘请’沈清浅进门。
轿撵落下,沈清浅被恭敬请入魏芷柔的房中。
一进门,便是一股热浪袭来,房间里遍布着香炉炭火,床上像是用棉被堆了一座山,魏芷柔蜷缩在这山中不停的瑟瑟发抖。
也不过短短几日,魏芷柔已经没了人样,尤其是两只手,被火烧的黑红黑红。
就算治好,这双手也怕是不能抚琴作画,甚至连露出来都需要勇气。
魏芷柔拥有完美的家世,却失去了灵巧的双手,这是她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代价!
沈清浅只看了一眼,道:“想要我给解药也行,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沈清浅看了看满屋子的下人,抿唇不语。
魏国公不耐烦地挥挥手,“都下去,守着院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下人们鱼贯而出,封离忧却站在沈清浅后面一动不动。
沈清浅瞥了一眼,留他在,至少自己安全一分。
一眨眼,房中便只剩下魏国公和倚在椅子上的魏贵妃。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要什么条件?金银财宝还是铺面宅院?”
“我要新兵营的三万兵马!”
如惊雷落地,魏国公先是震惊,随即便忍不住讥笑和怒骂起来!
“荒唐!你一个女人竟还想玷污兵权!痴心妄想!”
一个女人?玷污?
想她幼时在孤州军营,她母亲就是个女人,不照样以智谋以实战,让全军上下为她折服,恭恭敬敬地称她一声‘宋军师’。
没有她母亲的智谋守城,孤州城早在十年前就被破了!那一年,安国天灾不断,各地起义一个接一个,安国动荡不安,北梁趁机集结大军来犯,是她母亲看出梁军军阵破绽,一举退敌。
不然,十年前孤州城便已失守,北梁的大军不知会攻下多少城池,他慕容经略的江山还在不在都未可知!
她的父母明明为安国立下汗马功劳,竟然死后还要被诬陷通敌叛国!
沈清浅每每想起这事,便觉愤怒至极。
“国公爷这么瞧不起女人,可你魏家偏偏只剩下两个女人了,魏国公你再英明神武,晚年不还得倚靠女人?难道你以为你能一辈子在这朝堂上屹立不倒?”
沈清浅冷笑了一声,继续道:“说错了,不用等晚年,只需等太子上位,杀的第一个就是你们魏家!届时,你不仅保不住你自己那条老命,还保不住你女儿,你孙女的命!你们魏氏一脉全都要断送在你手上!”
“沈清浅,你胡说什么!”魏国公双目怒睁,怒发冲冠!
沈清浅无惧他的怒火,踱步来到魏贵妃身侧,指着魏贵妃道:“魏国公,睁开眼看看你女儿,她在深宫中殚精竭虑半生,丢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失了这辈子做母亲的机会才稳住了你们魏家在朝中的地位,你却因为自己的盲目懈怠,害得她下半生不得安宁,这就是你做父亲,做男人的担当吗?”
魏国公面色涨红,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