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单好了,地方妥了,甚至连装潢都不用大改了,那我们现在就只剩下人手了。”
从登科路回耻园的马车上,喜鹊一路不停的欢喜道。
沈清浅也高兴,最近的一切都很顺遂,不出意外,她们的‘摘星楼’可以在半月内就开业!
若一切顺利,那她马上就可以启程去找母亲了。
思及此,沈清浅的心思又凝重了起来,不管谢无憾提供的消息是真是假,她都得拿着雀翎簪去一趟仓央城。
在这之前,她还缺一支队伍,一支只听令于她自己的队伍。
“今天还约了人牙子上门看人,现在这会子应该已经在耻园了,我们早点回去。除却厨房,摘星楼里里外外应该需要二十多个人……”
“砰——”
沈清浅正和喜鹊商量着,突然马车剧烈一晃,一声巨响,伴随着马匹嘶鸣声,整个车厢突然侧翻倒了下去。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天旋地转,沈清浅从座位上直接撞在了车厢壁上,撞的眼冒金星。
“大当家,你没事吧?”
车厢外,刁七砍断了缰绳阻止了马匹拉扯,然后转身迅速去查看车厢里的沈清浅。
沈清浅晃了晃脑袋,狼狈地从倾倒在地上的车厢里爬出来。
“怎么回事?”
“有人故意驾车撞向我们的马车。”
沈清浅抬头,这才看见就在他们马车对面,同样还倒着一辆破旧马车,那马车四分五裂,车夫早没了影。
车祸发生的地方就离正阳街不远的一个十字路口,周围行人甚多。
两车相撞,动静极大,不仅是路人驻足,就连周边茶楼商铺里的人都纷纷涌出来查看。
如此喧闹之地,谁敢恶意行凶?
沈清浅疑惑环顾四周,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带着四个侍卫出现在她面前。
“慕容辞?”
慕容辞面色阴狠地走了过来,低头俯视着地上的沈清浅:“胆子这么大了,连本王的名字都敢直呼了?”
见着慕容辞,沈清浅脸上不由浮现一丝微笑。
因为她知道,慕容辞的三万兵权丢了。
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这么气急攻心来找人泄愤!
沈清浅站了起来,仰头冷冷看着慕容辞,嘲笑道:“宁王殿下要早点适应,很快你的王位就不保了,到那时候,你什么都不是,别说我了,就是这大街上的乞丐,都可以踩在你头上对你呼喝来呼喝去!”
“沈清浅!”
慕容辞突然面目狰狞地冲了过来,猝不及防地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拽到了跟前。
“哼,别以为你傍上了半逍遥,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不过是个堂主而已,哪天他怎么横死街头就不知道!”
“不只是他,所有跟你沈清浅有关联的,全都得死!”
大庭广众之下,慕容辞毫不隐晦地拿着自己的权势威胁沈清浅。
换做别人,早已经低头服软。
但现在的沈清浅,只把敌人的怒火,当成自己的‘战绩’和‘功勋’。
“呵呵呵呵——”
沈清浅明媚的脸庞上绽放出一个无比邪肆的笑容。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现在要杀你,易如反掌。”
慕容辞一怔,怒道,“嘴硬也没用……呃……”
话还未说完,腰间突然传来刺痛。
沈清浅面色冷酷地抬起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针。
烈日灼灼,那针尖带血的银针散发着渗人的寒意。
“猜猜看,这上面有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