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监视,是保护。”谢无憾回道。
“保护?哈哈哈哈。”
沈清浅笑出了声,“给我喂曼陀罗,把我毒傻,也是保护?谢无憾你怎么说得出口。”
谢无憾顿时无言,也不敢直视沈清浅的眼睛。
忽然,寒光一现,一把刀子插进了谢无憾的身体。
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出乎所有人意料,沈清浅惊呼出口:“你干什么!”
那个叫白刃的暗卫抽出了没入谢无憾身体的刀子,转头恭敬朝沈清浅回道:“陛下有令,惹殿下不喜,杀。”
这是沈清浅第一次听到这个暗卫开口,声音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冰冷无情。
画像,芙蓉汤,还有这个暗卫,昭阳帝在用一种不容反驳的方式告诉她,她就是他认定的皇太女,她逃不掉了。
“我不是你们的皇太女。”
沈清浅大声反驳,但她的反驳在那暗卫的刀刃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谢无憾手捂着伤口,血从他的指缝溢出,他咬着牙低着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或许藏着不甘,但在昭阳帝绝对的威势之前,只能低头臣服。
“别死在我的院子里。”
沈清浅冰冷的声音响起,谢无憾心口一揪,躬身道:“殿下恕罪,微臣告退。”
他正欲转身离开,衣袖被人拉住。
沈清浅把他拉进了药房,拿来了止血药。
谢无憾的视线顺着那白瓷药瓶一点一点上移,最后落在了沈清浅的脸上,“殿下……”
沈清浅再次冷笑,“你怎么不叫我‘燕锦书’了?”
谢无憾呼吸一窒,眸底闪过一丝慌张,虽很快恢复,但仍旧被沈清浅捕捉。
沈清浅放下药瓶,余光瞥向门口的白刃。
就在她把谢无憾拉进药房的时候,白刃也跟着过来,只不过他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像个忠心耿耿的侍卫。
门没有关,以他的武功,听力自然也不差。
沈清浅也有意让白刃听到她和谢无憾的对话,因为她要告诉昭阳帝,她不是那什么皇太女!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燕锦书是你的未婚妻,你们从小就有婚约,但你不喜欢燕锦书,十分抗拒这门婚事,后来害得燕锦书病故。”
“谢无憾,虽然你对我说了很多假话,但是我信你说的第一句,我是燕锦书,对吗?”
北梁国姓‘宋’,谢无憾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他叫她燕锦书,所以她根本不是什么皇太女。
谢无憾神色复杂地看了沈清浅一眼,最后苦笑了一下。
“殿下猜错了,燕锦书确实是我的未婚妻,不过她一出生就死了,因其父谋逆,燕氏满门抄斩。我是出于一些私心,才会将这个名字套用在殿下身上,想要蒙蔽殿下,但是殿下聪慧过人,一直没有上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殿下必须回北梁。”
谢无憾一口一个殿下,否认了沈清浅的猜测,还极力劝说着沈清浅回归北梁。
沈清浅没说话,但浑身都写着抗拒两个字。
谢无憾继续劝道:“殿下的母亲也希望殿下早日回去。”
沈清浅看着他,“我现在很怀疑那封信到底是不是出自我母亲之手,我母亲绝不会让我认贼作父的。”
“那如果是安国有人要谋害殿下性命,只有北梁能护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