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之中一片幽暗,慕容妄快步走到内殿,内殿中空无一人。
他心一紧,环顾四周,正要出门寻人,忽然墙角传来一声低低的声响。
声音很弱,掩在外面的厮杀声中,几乎不可察。
慕容妄循声走到墙角,被一面书架挡住了去路。
“啊……”
可那低吟之声再次响起。
慕容妄在书架上摸索了一番,终于碰到了一个机关,轰隆一声,书架移开,露出一个门洞,门洞之中传来浅浅的光亮。
是一间密室!
慕容妄踏入密室。
慕容妄越往里走,那隐忍的闷哼声和急促的喘息声,在封闭的密室里就越清晰。
待他终于走到那光亮之中,他被眼前的景象惊骇的张大了嘴。
密室里空无一物,只有两根锁链,锁着宋悬玉的手腕,将她挂在墙上。
宋悬玉似被什么折磨着,仰头发出痛苦的低吟,身上的骨头发出咯咯声,她剧烈的扭动似要挣脱手腕上的枷锁,以至于枷锁嵌入了她的手腕,磨出了血。
“浅浅?”
慕容妄几步上前,提剑斩断了两条铁链,正要将她抱出密室。
“啊——”
宋悬玉突然凄厉地惨叫了一声,撞向他手里的剑。
慕容妄吓得魂飞魄散,将手中的剑抛了出去,双手紧紧抱住了沈清浅。
“浅浅,你怎么了?”
沈清浅浑身冰冷,声音嘶哑又颤抖。
“疼……好疼……”
她闭着眼,已无意识,只不停的喊着疼。
与白日那气势凌人的皇太女不同,此刻她满身冷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脆弱的像是随便一捏都能捏死。
“哪里疼?”
慕容妄将她抱出了密室,放置在柔软的床榻上。
“骨头……脑袋……关节……心脏……都疼……”
“啊——”
又一阵疼痛袭来,沈清浅忽地奋起,将头撞向床头。
突如起来的动作,快得慕容妄都来不及拉他,只能以身做挡。
沈清浅撞在他的胸膛上,慕容妄闷哼了一声,喉头涌上了血腥味,但他顾不得自己,只把人紧紧揽再怀里,心如刀绞一般。
那锁链竟是她自己给自己锁上的。
怕自己忍不住疼痛寻死,所以清醒的时候把自己锁了起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到底怎么了?
这六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宋悬玉被身体里的疼痛折磨的意识不清,连呼吸都如带着刀片一样,所有意志在这灭顶般的痛苦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就在她苦不堪言的时候,忽然唇边传来一片温热,异样又陌生的触感传来,竟让宋悬玉转移了对疼痛的注意力,恢复了一丝清明。
慕容妄束着她的双手,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安抚她的办法。
“好一点吗?”
他停下来询问她,不想刚松开,宋悬玉头一仰重新咬上他的唇。
“给我!现在!”
宋悬玉挣开了他的手,气势汹汹地将他扑倒在床上,冷声命令道。
宋悬玉像是将死之人一样,死死缠住了慕容妄的腰,低头毫无章法地啃咬他的薄唇。
慕容妄知道,她是想用情—欲麻痹身上苦痛。
他一边心疼,一边极力地配合着她,吻遍她的全身,与她十指相扣,水乳交融,带她前往极乐的巅峰,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
一遍一遍,即便没有回应,他也要喊她的名字。
沈清浅,你叫沈清浅,是我的妻,是我永远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