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平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患者在重症监护室,恐怕无法进行中医的诊断……”马东风道。 现在对于患者的判断,无非就是特殊脑瘤或者脑血管炎。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脑血管炎实际上已经排除,毕竟类固醇的药物无用,反而加重了症状。 当然这还存在,患者对于某一种类固醇的药物存在过敏反应。 脑瘤的话,患者的状况可能几天的时间,要是脑血管炎,不超过七天。 如果在这样的时间内没有准确找到症状的方向,那就只能宣布病人的死亡。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每几个小时过去,患者的状况就更危险,距离死亡更进一步。 “那我就没办法。”乔正平摊了摊手道。 “你不妨先说说你怀疑的方向……”周宗岳还在持续引导。 “没有方向。恕无能为力。”乔正平道。 “这可是人命关天!你一定要这样吗?”周宗岳忍不住提高声音。 “就是因为人命关天,我才不能乱说……我对现在患者的状况丝毫不了解,怎么能有方向?”乔正平连王海这个院长都不怕,怎么会在乎周宗岳这个副院长。 “这里已经有病人详细的诊断,还不足够评断?”脑科主任道。 “中医的诊断是传统的望、闻、问、切,仪器的判断对于中医来说,只能是辅助……”林峰缓缓解释道。 他猜想乔正平已经不想把这些话翻来覆去的说,但从他角度来说,还是想救这个病人,毕竟危在旦夕。 “如果让你们见到患者,你们一定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吗?”脑科主任反问道,语气当中明显是不相信。 “不一定,但最起码有机会。”乔正平不可能百分之百打保票。 没有哪个病者在见到患者之前,就敢打保票一定能治好病人,病症多种多样,万一要是从未见过的疑难杂症,那岂不是难堪?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几个科室主任会诊都没有什么思路情况下,他当然不敢肯定。 即便中医的思路,与他们肯定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我本人对中医没有任何偏见,但这种危在旦夕的病症,中医应该给不出什么有利的意见……”肿瘤科主任道。 他还是寄希望于,排查一些特殊的脑瘤,只要现在开始做,或许还不算晚。 “既如此,请我们是来充数的?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几位主任研究就行了。”乔正平缓缓站起来。 他最讨厌某个医生一上来就以“我对中医没有什么偏见”开头,之后的话,往往就是对中医充满了偏见。 中医不仅不能医治,连给出有利的意见都不行,这还不算是偏见? 在对方眼里,中医根本就无法医治这种命危的病人…… “乔主任,不可意气用事。胡主任没有这个意思。”周宗岳连忙道。 “那请周院长替胡主任翻译翻译,他是什么意思?我们给不出什么意见,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不如回去多看看书,多学习一下……”乔正平道。 “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肿瘤科胡玉田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什么。 “周院长,翻译一下实话实说是什么意思?就是事实的意思,还是某些人认为的事实……”乔正平看向周宗岳道。 “你要是真厉害,那你就给出一个合理的方向?而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胡主任冷哼一声,眼神中满都是看不起的样子。 他承认这一段时间,中医科接诊了郭仕成,风头正盛,但在这种时候非说这样的话,实在是不合时宜。 “我胡搅蛮缠?我理你了?一上来就在否定中医,我有没有说你们肿瘤科狗屁不通?”乔正平直接怒怼道。 你上来就攻击中医,还一副我有理的样子,哪惯的臭毛病? “你中医要是真那么牛,那你就解决问题啊。你把这个病例解决了,就算你厉害。”胡玉田道。 “算我厉害?我用得着你算我厉害?你解决不了的问题,然后甩给别人,别人搞定,你就说别人厉害,你咋那么聪明?沾上一点毛就是猴。”乔正平语速极快。 他不愿意吵架,但真的吵起架来,管你是谁。 不就是肿瘤科的主任,急起来连王海都怼。 “你……”胡玉田明显有点词穷。 “行啦,都一把年纪,像什么话。我们是来解决问题,不是吵架。这个病例是否能拿下,对于我们医院至关紧要……”周宗岳连忙开口打圆场。 非要跟乔正平去吵,真不知道胡玉田是怎么想的? 根本就吵不赢,这不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