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源自然是开玩笑的，况且老板坐在位置上连动都没动，显然是看不上这点钱，唯一不想退的原因，可能是一旦要是有个先例，那后面退的人会越来越多，生意恐怕没法做了。 只是许书源表现太狂躁，老板也怕把事情真闹大，损失岂不是更大？ 林峰并不认为，许书源的行为有什么过分，你东西难吃，就得允许别人说，甚至要退钱，那些不退的客人只能说店家的运气好。 当然抱着看看包子有多难吃的那一拨人，就是乐意花钱找罪受，那就无所谓了。 等许书源吃的差不多，林峰才开口询问对方有什么发现。 “本来我通过医院系统当中的漏洞，黑入了挂号系统的电脑，发现里面有被篡改过的程序……”许书源叙述整个过程，他已经尽可能用简单的言语。 只是在林峰听起来，还是有点复杂，并非不懂电脑，而是那些专有名词。 “你直接告诉我，你得出什么结论？”林峰趁着对方换气的当间，直接开口道。 “从电脑上的一些聊天记录来看，这件事情参与者是隶属医务科的一个工作人员，而此人的上线应该是院办的副主任……”许书源点了点头道。 “竟然涉及到这么多人？”林峰微微皱了皱眉头，比他想象当中要复杂的多。 “有点麻烦的是，这个副主任的电脑聊天记录很干净，几乎每天都要清除掉所有的东西……”许书源道。 “无法恢复？”林峰问道。 “如果我能接触到他的电脑，就有办法，但远程的话，几乎不可能。他明显也是懂一些电脑，删的非常彻底……”许书源摇了摇头道。 “意思是，到这里就断了？”林峰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能追溯到周宗岳，没想到只能到一个副主任。 “还没有。我找人想办法黑入了他的手机……知道他们这个组织当中几乎所有的人！他就是所有事情的一个枢纽……”许书源连忙道。 “医院的高层有没有涉及到的？”林峰问道。 他不想开口说什么人，这样就会让判断产生偏差，不是非要牵扯到周宗岳。 “有，整个黄牛运转，这个周宗岳副院长是知情的。只是他并没有参与，尽管获得了一定的利益，但很少，估计很难定性。”许书源道。 “能查到这个地步，已经相当可以了。”林峰不得不承认，换个人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查到这样的程度。 许书源刚才所说的只不过当中几个最重要的角色，并不是所有，整个事情参与人的数量，恐怕只有调查清楚才知道。 “我找到的这些都无法作为证据，只能作为调查的方向……”许书源开口提醒道。 “我知道。”林峰点了点头，就算再不懂，也知道黑入别人的手机电脑都是不合法的。 用合法的方式获得录音、视频等资料才能作为证据，这些最多只能检举，绝对不能用这些来定性。 不过有了这些，调查的方向就不会像个没头苍蝇一样，有了准确的方法，省时省力能抓住关键点。 眼下他在考虑，是要上报院方，还是请朱海立来解决。 “其实这些都是小问题。我在黑入周宗岳副院长的电脑的时候，发现许多更大的问题！”许书源道。 “什么问题？”林峰看向许书源，貌似对方接下来说的才是爆炸性的。 “他存在严重的受贿问题！我翻看了他电脑上的聊条记录，发现近几年以来，他一直与某些医疗器械公司和制药公司，有利益上的往来。数额特别巨大……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数字。”许书源不敢卖关子直说。 “他的工作电脑上能有这样的东西？”林峰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 “是他的私人电脑。他几乎不怎么样用工作电脑……不过因为两个电脑似乎近期连接过，我顺着进入他的私人电脑。甚至还有一个表格文件，记录着往来账目。是加密文件，但还是被我破解了……”许书源道。 他黑进了医院的系统，医院的所有电脑都可以自由进入，但现在多数人都不太会用手机聊天。 之所以他还是有了相当的进展，是因为这些人用电脑登陆过社交软件，估计要传输文件之类，文件当然还是电脑打开更加直观，一旦登陆，某些聊天记录就有可能同步。 即便没有同步，利用登录文件，花费一番功夫，便能顺利进入对方社交账户，同样可以获取记录。 除非每一次都删除所有的聊天记录，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懂电脑，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聊天记录怎么彻底删除的…… 还有像周宗岳这样的人，以为自己的私人电脑，什么信息都保留下来，别人永远看不到，但想不到作为黑客想进入你的电脑，实在是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