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陈轩一路未在停留，全速赶往天域出口。
随着世界本源被吞噬，原先那个世界也在快速崩溃，最终化作天域尘埃。
出了天域。
陈轩感应到法戒传出的震动。
“咦~”
看着震动的灵讯符，他输入真元。
“不知道友可有空一聚？老夫在万丈山等你。”
这是韩长明的灵讯。
陈轩迟疑数秒，决定前往。
距离两人上次分别快有一年，双方约定三年后再聚，对方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传讯相聚不知是不是计划出现变故。
万丈山位于原丹会总部东侧。
陈轩利用虚空之门出现在化作废墟的丹会总部，余光瞥了眼便迅速赶往万丈山。
临近万丈山时，山顶一股气息震荡。
韩长明感应到陈轩到来特意表明身份。
数个瞬移，陈轩出现在山顶，朝前方韩长明微微拱手。
“见过韩师。”
“陈道友客气。”韩长明回礼后侧身邀请：“道友里边请。”
“韩师，是不是计划出了什么变故？”
路上，陈轩向韩长明探寻道。
“是也不是。”
韩长明的话令陈轩摸不着头脑：“韩师有话不妨直说。”
两人相继进入一座小院，陈轩顾不得欣赏布局，追问道：“韩师，如果是三年太长，三个月后我们便可动身出发。”
“倒不是时间的问题。”韩长明取出一套茶具，在娴熟的手法下一壶清香扑鼻的灵茶便泡好，他给陈轩倒上一杯：“道友尝尝老夫亲手栽种炒制的灵茶。”
一股茶香充斥鼻腔，陈轩波动的情绪渐渐平复。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睛亮起：“好茶！想不到韩师竟有此等手艺。”
“哈哈哈~道友过奖，老夫除了喜爱炼丹，也就这点爱好。”韩长明品了口茶，将事件缘由娓娓道来：“这次请道友前来，是老夫突然想到一件事，此事关乎能否进入幻灵大陆。”
听到这话，陈轩表情立马郑重起来。
他挺直腰背，神情肃穆：“韩师，究竟是何事？”
“法则。”
“法则？”
“是的。”韩长明点头解释：“通过天域进入其它大陆，需要用规则之力破开屏障，以老夫一人之力，恐难以办到。”
“规则之力？不是法则之力吗？”
“不是，规则之力是一个世界正常运行的基础。”韩长明向陈轩道明两者之间的区别：“规则在修为达到渡劫时便能掌握，法则唯有飞升上界才有机会触碰，事实上如今修行界流行的所谓法则之力，其实是弱化版的规则之力。”
陈轩眼睛一瞪，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为了能够让陈轩更加清楚，韩长明举了个例子。
“好比一个国朝想要正常运转必然需要制定律法，律法的严谨以高明往往能够反映这个国朝的强弱。
法则则代表天地，不受外物影响却又时刻影响万物生灵。
就像丹道，修行界所有丹师炼制丹药，都需要用到丹方，这丹方便是规则，掌握丹道法则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不需要任何物品便可成丹。”
陈轩大为震撼，不需要丹方、灵药就能炼出灵丹，世间真有这样的丹术吗？
“韩师，按你所言，合道掌握的规则之力是无法破开屏障的。”
“没错。”韩长明点头：“修士虽说在元婴境便能接触规则，但并不能影响规则，即使境界提升到合道也仅仅能够借用，想要操控、改变规则唯有渡劫。”
他扭头看向一旁石凳，抬手一指，温润如玉的石凳突然变成金凳。
窝草~
陈轩眼睛瞪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点石成金术吗。
他魂念一扫，先前的石凳确确实实变成了金凳。
直接改变物质特性，这规则之力也太生猛了吧。
韩长明手一挥，凳子恢复原貌，他笑着解释道：“即便是渡劫，也仅仅能短暂操控规则之力，并且其中还有不少限制。”
具体限制韩长明没说，陈轩也没问，他现在关心的是不是只有渡劫境才能操控规则之力。
“倒也不是，渡劫只有能够操控规则，原因就在于到了渡劫境能够使用本世界之力。”
陈轩眼睛一亮，追问道：“韩师的意思是，只要能使用世界之力就能操控规则之力？”
“嗯，但道友应该清楚，唯有渡劫境才能使用世界之力。”
陈轩笑了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韩师，这可未必。”
“嗯？”这下换韩长明愣住，目带不解：“道友这话什么意思？”
“哈哈哈~韩师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