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景琰见喜来面色骤变不解的问道。
喜来喃喃道:“没错,他是仵作!”
见顾景琰满脸的疑惑急忙解释道:“杀我爹的人,对尸体如何伪造成火烧而死如此清楚,定然是经历过这种事的人。而明明有很多更直接的杀人方式,一定要杀死之后再焚烧这种繁琐的步骤,除了要掩盖现场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凶手对这种方式有自己的执念!”
“执念?”顾景琰越发不明白喜来的意思,喜来见状一时心急,抓着顾景琰的袖子飞快往府衙放向跑去。
便跑边喊:“对不住了大人,还得请你再帮我一次!”
“你到底要干嘛!”顾景琰倒也不恼,只是不解喜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喜来边跑边解释道:“一定是我爹验过的纵火案,一定于这个有关联,我需要看卷宗。”
顾景琰这才明了,看着喜来因为奔跑而涨红的脸,心中暗道:这丫头还真是厉害!能与仵作结仇的,自然便是验尸招惹的是非。
二人到了衙门前,正巧遇到江知府正准备坐轿撵回府里,一看顾景琰飞奔而来,立即弯腰迎了上去。
“顾都统,您怎么来了。怎么这
喜来姑娘……”江知府的眼神好奇的打量着一旁的喜来,见喜来拉着顾景琰的袖子,眼里流露出一丝诧异。
喜来见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一脸哀求道:“江知府,民女想要看过去我爹手里验过的纵火案件卷宗,还望大人恩准。”
“这……你爹在渊杭府衙比我的待的时间都要久,与纵火相关的案件怕是不少呢,再说了……”江知府一脸不情愿,这丫头也太能折腾了,怎么和顾景琰还走到一起了!
“让人带路!”一旁的顾景琰,原本面色平淡,听到江知府推脱,便上前一步站子了喜来身前,眼神狠辣的看向了江知府命令道。
喜来闻声,抬头感激的看着顾景琰。
江知府闻言立即弯腰点头道:“下官这就让人去,顾都统也要去吗?”
顾景琰冷冷瞥了一眼江知府,并未回应,江知府的后背冷汗直冒连忙招呼人前去带路。
见顾景琰果然要跟去,于是连忙上前道:“不如下官亲自替大人引路。”
顾景琰看都不看江知府一眼,淡淡说道:“不用了,你太吵了。”说罢便带着喜来同捕快往衙门内走去。
江知府
愣在原地嘴角的笑容尴尬无比,见顾景琰的背影消失这才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上轿,却迟疑了一下,用手摸了摸下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无奈只好跟进了衙门内。
存放卷宗的地方就在衙门内院后的二层楼内,二人在捕快的引路下很快便到了跟前,刚推开门,便被浓厚的灰尘呛的直咳嗽。
顾景琰满脸嫌恶的捂着口鼻,抬头看着满满的书架,根本无从下手。
喜来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灰尘道:“其实渊杭城内近几年还算太平,鲜少有大案发生,而我的记忆里纵火案更是寥寥无几。算起来应该在八年前,城内有一桩以纵火掩盖谋杀的案件。”
喜来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去,根据架子上的年份,找到了八年前的卷宗存放。
“八年前?”顾景琰疑惑道,随后打量了一眼喜来有些不可思议道:“你如今多大?”
喜来伸手在擦去卷宗上的灰尘,头也没抬道:“十六了。”
顾景琰惊讶的看着喜来道:“十六?那八年前你也就才八岁,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看方才江知府都不记得这些。”
喜来随手翻出一本册子查看了起来,随后回应道:“
我爹验尸的时候,我在场。而那桩案子之所以能破,就是因为我爹在尸体上找到了关键证据。”
说着喜来的眼底终于有了一抹喜色,转身扬了扬手里发黄的卷宗道:“找到了!”
随后跑上前去,将卷宗摊开拿给顾景琰看:“大人你看,就是这桩案子。”
顾景琰拿起卷宗看了起来,皱眉念出:“大景二十五年,六月初八。渊杭府城西,誉满药铺掌柜孙庆云,毒杀发妻后纵火烧之,谎称发妻火烧而亡。经仵作勘验,口鼻处并未发现灰烬,确认死者乃死后被烧。为查死亡原因,烹骨以鼠验之,查明死者确乃中毒而亡……”
顾景琰看完抬头看向一旁的喜来疑惑道:“其他的我都明白,这个孙庆云毒杀发妻然后纵火营造火灾假象,之后经常仵作验尸得知这一行径,可这个烹骨以鼠验之是什么意思?”
喜来顿了顿平静的看向顾景琰道:“尸体因为被焚烧过,所以中毒迹象根本看不到。就连血水也都没有残留,我爹觉得蹊跷,便将死者的手骨取下一截,进行水煮随后将煮过的水投喂给了老鼠,老鼠毒发身亡。加上在孙庆云的铺子里查到
砒霜进入与卖出的账目不符,所以才将他揪出。”
顾景琰喉结动了动,将手里的册子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