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跟着其他丫鬟端着食盘进了屋,总算是见到了传说中的春姨娘。
只见春姨娘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个头不高瘦瘦小小。坐在圆桌一侧,纤细白嫩的手不停的撩拨着额前的碎发,一双桃花眼,眼角微吊。
鼻头精致小巧,薄唇涂着鲜艳的口脂,虽不是那种一眼惊艳的美人,却有种独特的韵味。
春姨娘抬头看了眼众人,见一个丫鬟将汤碗放在了圆桌中央。随即脸色一变转身一把打在了丫鬟的脸上。
众人纷纷愣在原地,那丫鬟急忙跪地哭泣。
“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我且问你,清早说了要喝鱼汤,怎么这后厨又是藕汤?一个个的拿我不当正经主子是不是!看我不告诉老爷,扒了你们的皮!”春姨娘怒骂道。
伸手指着丫鬟的额头,尖细的指甲,三两下便将丫鬟的额头戳了几个血口子。
喜来皱了皱眉,强忍住心中的怒意,便听丫鬟哭着解释道:“冤枉啊姨娘!奴婢……奴婢只管传菜,并不知道姨娘想喝鱼汤啊……”
“还敢顶嘴!若是那个贱人还在,想必你们一早就屁颠屁颠的将鱼汤送去了,瞧着我好欺负是
吧。”春姨娘一边骂,一边冲丫鬟继续打着耳光。
几巴掌下去,那丫鬟脸立即肿成了猪头。
“你们几个不长眼的,又是谁惹了春姨娘啊!”杨管家从外面匆忙跑了过来。
春姨娘看到杨管家,这才停手。
用手重新将耳边的碎发别在脑后,这才坐在了方才的位置上,脸上愠怒不减。
“杨管家,救我!”丫鬟冲杨管家喊道。
杨管家白了丫鬟一眼怒道:“姨娘要喝什么,去还不快去让厨子准备!”
说着,踹了丫鬟一脚。喜来在一侧看的清楚,虽然踹了一脚,却刻意收着力气。
丫鬟见状连滚带爬的往外跑去,春姨娘这才翻着白眼,反手看着自己鲜红的指甲一脸嫌恶道:“如今的下人都怎么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杨管家听闻立即上前将春姨娘面前的汤碗亲自添满,随后双手放在了春姨娘的面前笑道:“先前夫人对鱼过敏,所以后厨不常备鱼。往后春姨娘若是想吃,我亲自去给您买最新鲜的。”
春姨娘一听,脸上这才有了笑意,看着杨管家笑道:“要不说杨管家怎么会来事呢,要都向您似的,我也就省心了。对
了,老爷还没回来么,这饭菜都快凉了。”
看着春姨娘的脸色变化之快,喜来不禁心中暗道,这女人该不是个唱戏的吧,这么会变脸。
杨管家笑着说道:“今日出一批瓷,老爷盯着呢。”
春姨娘一听立即紧张了起来:“是今日么?”
杨管家神秘一笑点了点头,春姨娘的神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随后看了眼左右,刚想说什么,立即抬手对一旁的几个包括喜来在内的丫鬟道:“都下去吧。”
说着,丫鬟们纷纷低着头往外跑去,喜来皱了皱眉,可也找不到留下的借口于是只好跟着所有人往外跑去。
“新来的,你叫什么来着?”珠儿看到喜来,立即上前问道。
喜来连忙回应道:“奴婢喜来。”
珠儿点点头,将手里的蜡烛和火折子递给了喜来道:“最近人手紧,你刚来,多表现些也得主子喜欢。呐,你去院子里熟悉熟悉,将各院走廊的灯亮起来。”
喜来满心欢喜,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熟悉熟悉殷家的地形,于是接过蜡烛,点了点头道:“是,珠儿姐。”
珠儿疑惑的看着喜来,心中暗道:“这家伙倒是挺
听话的。”
随后继续叮嘱道:“记得,一定把所有灯点亮了才行,后院西北两边院子,都得亮。”
喜来只当是应当做的活计,正好借机会熟悉熟悉,记下之后,便匆忙离开。
越往后院,往来的下人越少。喜来根据地形不难看出,这后院,原本应该是正房才是。
果然,到了后院,便看到西北两边的院子,出入的石拱门,已经用青砖封了起来。
喜来见四下无人,便凑上前去看了看。那些青砖还很新,一看就是才封起来没多久。透过砖的缝隙看了看,院内的牡丹开的正旺。
风一吹,花香袭人。里面的亭台轩榭假山流水,一应俱全。只是好像看到了一张张黄色的纸符,贴在门前或是柱子上。
喜来突然想到,这里应该就是之前殷家的老老爷和老夫人所在的院子,那对面便是殷余氏居住的地方了。
可是为什么要封起来,难道是忌讳二位老人的死?可将门锁起来便是,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用青石砖封起来呢?还贴了这么多符咒。
这么做,倒像迷信鬼魂之说,怕亡者的鬼魂找回来,又或者说是在怕什么。
想到这,喜
来便想去对面殷余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