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疯妇,此地岂容你胡搅蛮缠!”另一个狱卒拿着鞭子冲殷夫人挥鞭,殷夫人吓得缩成一团。
见殷夫人如此,狱卒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冲另一个狱卒说道:“看好她,我去通知刘大人。”
夜里子时刚果,牢房里的狱卒换了班。
天一衙门外,一辆马车缓缓驶入,马车内,一个身穿斗篷的人走了下来,拿着腰牌径直往大牢内走去。
白天挥鞭的狱卒,手里提着灯笼为其引路,穿过漆黑的走廊,终于到了殷夫人的牢笼前。
狱卒将手里的灯笼递给了那人,那人从袖笼里摸出一枚银子递给了狱卒。狱卒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那人。
那人拎着灯笼凑到牢笼前,照亮了黑暗中的殷夫人。
知见殷夫人满脸惶恐的看向那人,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斗篷内传来阴沉的声音:“大嫂,你还是想清楚了。”
殷夫人听到这阴沉的声音,抿了抿嘴,缓缓扶着栏杆站了起来,逐渐凑了上去。
伸出干枯瘦弱的手,想去掀开斗篷。
斗篷下那只缠绕着药布的手,一把抓住了殷夫人的手,冷笑道:“快说!你没多少时间跟我耗了,说出来,
我就救你出去。”
“殷二爷当真是通天的本事啊,敢在本官面前口出狂言,胆子不小啊!”司徒珏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斗篷下的人愣了一下,诧异的抬起头。
却见周围的烛火瞬间亮了起来,将原本黑暗的大牢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一旁的牢笼内,哪有什么囚犯。
只见司徒珏和顾景琰一人一边端坐在两侧,牢笼里站满了天一衙门的侍卫,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殷夫人突然发出剧烈的笑声,看着面前的人一把便将斗篷撕扯了下来。
斗篷之下,正是殷二爷!
“这……这到底是……”殷二爷皱着眉头看向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刚才那个收了银子的狱卒,被捕快用刀押着从外面退了回来。
殷二爷彻底慌了,想要后退,却发现根本无路可退。
“司徒大人,这都是误会,我来看我嫂子,她疯了,我只是跟她闹着玩。”殷二爷急的满头大汗,指着殷夫人开口道。
随后看向殷夫人,嘴角笑的格外僵硬道:“大嫂,你快帮我说说,我是不是在逗你。”
“殷二爷怎么不咳嗽了?”喜来的声音从殷夫人背后响起。
殷二爷愣
了一下,借着烛火这才看清,喜来竟然站在大牢之中,一脸狡黠的笑意看着自己。
殷二爷这才认出了喜来,皱着眉头指向喜来道:“原来是你!”
喜来冷笑一下看着殷二爷丝毫没有半点畏惧,随后冲司徒珏行礼道:“司徒大人,这里拥挤,怕是说不开,还请换个地方,另外,其他主角还未到场,这场戏还是差点意思。”
司徒珏看向喜来,随后点了点头对手下叮嘱道:“去衙门升堂!”
一个时辰之后,天一衙门内亮起了烛火,司徒珏正襟端坐在大堂之上。顾景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旁听。
刘推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惆怅的坐在下方看着堂前身穿斗篷的殷二爷满脸的愠怒。
随后冲司徒珏道:“司徒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殷余氏的案件已经判了,这家里人想来看看有什么错?这大晚上如此兴师动众,难不成是想翻案?”
司徒珏不苟言笑,看了一眼刘推官道:“本官并未主张翻案,只是听闻今日殷家又出了人命,这桩案子还没判,本官想要插手刘大人该不会有意见吧。”
刘大人皱了皱眉,看向一旁喝茶的顾景琰。
虽然他没开口说一句话,可光是坐在那里,气势就足矣压迫人。
随后只能冲司徒珏道:“这桩案子确实还在查证之中,司徒大人可是查到了什么证据不成?”
“常喜来何在?”司徒珏正了正身子冲堂下喊道。
喜来原本在门前侯着,听到司徒珏的呼喊,立即走上前去。
刘大人起先并没有在意,可当喜来站在堂前之后,刘大人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诧异的看了过去。
喜来连忙行跪拜礼道:“奴婢常喜来,拜见各位大人。”
司徒珏点了点头道:“常喜来,说说你的发现吧。”
喜来点了点头开口道:“奴婢今日在殷家发现了同为丫鬟的婷儿的尸体,在搬抬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
“你一个丫鬟,懂什么可疑不可疑的。”刘推官急切的怒道。
不等司徒珏开口,顾景琰缓缓将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慢悠悠的开口道:“既然上了大堂,自然有她的说辞,刘大人何必如此着急,等她说完话也不迟。”
刘推官嘴巴撇了撇,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