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槐?”江兴满脸诧异道。
喜来看着江兴的反应,疑惑道:“你跟他很熟么?”
江兴微微蹙眉,看着喜来解释道:“哦,其实并不相熟,只是互相知道,点头之交而已。只是他为人高调,且对此次科举十分有把握,所以相信这里没几个人不记得他。”
说完,江兴顿了顿看了眼左右并没有旁人,这才小声问道:“这程槐是怎么死的?”
喜来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江兴,犹豫了一下说道:“上吊自缢。”
谁料江兴一听这话,立即诧异道:“这... ...这怎么可能!”
喜来观察到江兴的诧异,连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可能。”
江兴想了想道:“江兴对此次科考十分有把握,三日前入考场之时,更是在门外与人起了冲突言定自己必中状元,这怎么好端端的还没放榜,就会自缢呢?”
喜来心中暗道,江兴都能分析的出,看来此事却有蹊跷。
喜来看着江兴继续说道:“那程槐平时有没有相熟的人?”
一听这话,江兴立即点头道:“平日里是有几个相熟的,都住在客栈内,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这条腰带,我好像是在李放身上见过。”
“李放?”喜来疑惑道。
江兴点点头道:“不错,李放,也是住在文星客栈的考生,不过他倒是十分低调,平日里与其他人出入,也都不怎么说话的,几次遇到,都没搭过话。”
喜来一听,立即转身往楼上走去。
江兴在身后举起手喊道:“喜来!”
喜来头也不回道:“你再帮我回忆回忆有没有可疑之处!”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飞快上了楼,客栈老板正哭丧着脸躲在柱子后,看着冯捕头的一举一动。
喜来上前拍了客栈老板一把。客栈老板吓得当场腿软靠在柱子上滑了下去。
回头一看是喜来,一脸愠怒道:“你干嘛!”
喜来这才问道:“李放,在哪个屋子?”
客栈老板想了想,一时间好像没想起来。使劲儿扣着脑袋嘴里嘀咕着:“李放... ...李放... ...”
喜来焦急的看着客栈老板,无奈,客栈老板只能大呼小二。
不多时小二拖着沉重的腿走了过来,面色惨白道:“老板,你就让我回去吧,这地方太吓人了。”
老板瞪了一眼小二,喜来忙说道:“案
件没破之前,住在这里的人都有嫌疑,你还不能离开。告诉我,李放在哪个房间?”
店小二一听,更加萎靡了几分。
指着二楼天字号房间拐角的位置说道:“李公子住那间屋子。”
喜来看了眼大门紧闭的房间,又瞥了瞥老板,疑惑的问道:“怎么你一个做老板的,客栈里住什么人,也不记得。”
老板一时语塞,店小二忙说道:“这也不能怪我们老板,这个李放李公子,平时不怎么能看到。偶尔看到也是跟程公子等一行人在大厅吃饭才能看到。”
喜来一听,心里疑惑丛生,便立即往店小二所指的位置走了过去。
因为冯捕头吩咐过,店内所有客人都不得离开客房,等待问话,所以走廊内并没有人。
喜来上前,轻手敲了敲门道:“李公子?”
可屋内并没有回应,喜来皱了皱眉,用力一推,门却轻松的被推了开来。
屋内空空荡荡,并没有人。
喜来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情形,包袱行礼依旧还在。喜来上前翻看了他的包袱,竟然发现了一叠厚厚的银票。
只是凑近一闻,这银票上,竟然有些许脂粉气。
喜来愣了一下,随后
又放回了包里。
在衣柜里翻看起来,打开柜门,发现衣柜里凌乱不堪,似乎被翻找过的样子。
衣柜下方,放着两双长靴。
喜来看着长靴,若有所思,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了地面上,喜来看着长靴周围的灰尘分布。
发现这里原本应该放着的,是四双靴子。
少了两双?
想到这,喜来立即在衣柜里翻找起来,将每件衣服都拿出来重新整理了一番,果然在一见牙白色的长衫上,看到了一些很浅的血渍,像是被蹭到上面的。
“司徒大人!”
门外想起冯捕头的声音,喜来急忙赶了出去,只见司徒珏带着霍仵作已经到了大厅前。
司徒珏正和冯捕头说着什么,抬头便看到了喜来。
喜来急忙上前,司徒珏冲喜来点了点头道:“方才听冯捕头说,你去验尸了,有什么结果。”
喜来立即说道:“经卑职查验,死者是死于头部多次撞击而亡,随后被人做成了上吊自缢的模样,并且留下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