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马车立即向后倒转,打算往安定侯府转去。
可还没走两步,车夫突然猛地勒紧了缰绳,马儿前蹄上扬,马车晃动不已。车内的礼盒滚落的到处都是,玲珑抓紧了窗框,却还是受到了惊吓。
尖叫出声:“啊!”
丫鬟急忙上前,抱着玲珑,生怕玲珑出什么事。
马匹在原地转了两个圈,这才缓缓平静下来。
玲珑扶稳了自己的步摇之后,眼里流出一丝愤怒,一把掀开车帘怒道:“怎么回事!”
马车夫,战战兢兢的指着车前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似乎被撞的不轻,颤抖着嗓子说道:“回禀郡主,奴才刚刚调转马头,此人便突然从路边出现,惊了马,撞到了他。”
“大胆!什么人敢惊扰本郡主的马!”玲珑冲着地上的人怒斥道。
地上的人胳膊被蹭出了血,瞬间染红了衣袖。地上散落着一些个药材,听到玲珑的咒骂,这才缓缓抬起头,艰难的站了起来,看向玲珑。
玲珑愣了一下,惊呼道:“是你?”随后便皱起了眉。
此人正是江兴!
江兴顾不的擦拭胳膊上流淌下来的血迹,连身上的尘土都未来得及拂去,忙双手抬起向玲珑行礼道:“下官
江兴,拜见郡主,方才确实是下官失礼,惊扰了郡主的马,不知郡主如何?”
“如何?呵呵,本郡主看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吧!”玲珑没好气的骂道。
江兴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玲珑的咒骂而生气,反而和煦的笑了笑。
玲珑看着江兴傻笑,满脸愤怒道:“你傻笑什么!”
江兴嘴角上扬,眼神直直看向玲珑,缓缓开口道:“下官不敢。若是郡主因此受惊,下官实在过意不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江兴此刻半条手臂上都是血迹。
玲珑皱了皱眉,嘴里嘟囔了一声,烦闷的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说是状元,我看就是个书呆子罢了!对了,你在这里干嘛?”
江兴听闻,连忙解释道:“下官现在在天一衙门任职,常喜来是下官的手下,前几日因一桩案件,喜来姑娘受了伤。顾大人,十分生气,惩戒了凶手之余,更是痛批下官同司徒大人一番。所以,今日借着案件破获,下官想来给喜来姑娘陪个不是。”
听完江兴的话,玲珑眼里满是妒火道:“天一衙门的案子,何时归顾大人去管了,为了一个丫鬟,哦不,现在是人人厌恶的仵作,竟然偏颇至此,成何体统
!”
江兴只是笑笑,并未接话。
玲珑越想心中越发生气,开口嘲讽道:“你一个新科状元,朝廷命官,对一个仵作生怯,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确实是下官疏忽,才导致喜来姑娘受伤,顾大人为此担忧,也是正常。”江兴缓缓开口道。
玲珑听闻,一脸诧异,语调提高了不少怒道:“顾大人为她担忧?呵呵,笑话,顾大人担忧的不过是案子而已!”
“郡主说的对。”江兴连忙附和道。随即,顿了顿,一脸苦笑道:“只是下官出身乡野,家父也不过是知府之位,有些事实在是……”
“你好歹是个大男人,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常喜来亦是出自乡野,还只是个下贱仵作。你怕她做什么!”说完,玲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突然看向江兴疑惑道:“我听说,你和那个常喜来,是同乡?好像,你那个知府爹,还认了她做干女儿?可有此事?”
江兴听闻点了点头道:“却有此事,先前,常仵作是渊杭府衙的仵作,在家父手下任职。后来,常仵作出了事,喜来姑娘无处可去,家父心善,下官虽觉得勉强,可也无奈。又是看在顾大人的面子上,这才认了她
做义女。”
“哦?你是说,顾大人是在渊杭府,遇到的常喜来?”玲珑疑惑的问道。
可话音刚落,不等江兴回答,玲珑明锐的看了一都统府的方向。随后开口道:“你先别费力气说话了,本郡主看你受伤了,既然是因为本郡主的马而受伤,本郡主,便带你去先行诊治再说。”
江兴听闻,一脸惶恐的指着地上的药材道:“可下官还要去都统府给喜来姑娘陪不是,郡主的好意,下官心领了。这点小伤,无碍的。”
玲珑听闻,心中一阵烦闷,白了一眼江兴,心中暗自骂道:还真是个书呆子!也不知这状元是如何考上的!
随后换了语气,柔着嗓音道:“怎么是小事呢,你放心,顾大人那边本郡主去帮你说,有我安定侯府给你做靠山,你无需这般卑微。走吧!那些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也别捡了。你跟在马车后面就行。”
说完,不给江兴拒绝的机会,立即回到了马车内。
江兴见状,一脸为难道:“那就多谢郡主了!”
车夫听到玲珑的口令,立即驾着马车前行。
江兴跟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