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暗道内,三五不时亮着烛火,喜来拉着知茵飞快往下走着,不多时,便下了楼梯,从另一处小门走了出去。
竟然进入了一间屋内,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的气味。
“姐姐,这是哪啊。”知茵有些害怕的抓紧了喜来的胳膊。
喜来看了眼左右,拍了拍知茵道:“没事,跟我来。”
说着,拉着知茵推开了门,发现顾景琰换上了夜行衣,一人站在院内等着自己。
喜来左右看看,院内堆满了药材。并不是方才从前面进入的客栈院子。
回头望去,发现这里同方才的客栈背靠背。
“随我来。”顾景琰并没有解释什么,看了眼喜来便往院中的后门走去。
喜来带着知茵跟了上去,发觉众人通过小门到了一处巷子。
巷子内停放着一辆破旧的马车,看起来一点也不惹眼。
顾景琰招了招手,随后喜来拉着知茵同顾景琰一起坐进了马车。
气氛一时间静到了极致,肉眼可见顾景琰面色凝重。
喜来看了一眼顾景琰,见他伸手小心撩开马车帘的缝隙,不多时,便感觉到马车晃动了一下,逐渐驶离原地。
喜来惊了一下,却见顾景琰放
松了下来。
喜来瞧瞧从车帘子缝隙处看到,阿影不知何时坐在了马车前头,驾马往城外方向走去。
喜来这才开口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顾景琰看了眼喜来解释道:“这一路,安定侯的人都在暗处跟着我,虽然确实是要前往西州,可本官的路线并不想让他知晓,所以特意在此处将那些人甩掉,与其余人在西州途中再汇合。”
“原来如此,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走?”喜来疑惑的看向顾景琰。
顾景琰从腰间摸出一个卷轴,知茵急忙亮起了火折子。
顾景琰摊开卷轴,是一副地图,随后对喜来说道:“原本我们从京城一路往西州,途径梨城,孟州,宴城府,最后到西州地界,与姐夫回合之后,前往祟洛城驻扎即可。可眼下安定侯一路让人尾随,我们便换一条路线,不必前往梨城,直接往穗城方向,一路向下往柳城,宁远,圭城府,最后在宴城府同其他人汇合即可。”
“可……”喜来皱了皱眉,看了眼知茵,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大人说,那件事有了眉目,我们若是换了路线,还能继续查么?”
“那是自然。”顾景琰
看着喜来说道。
喜来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那就由大人安排便是。”
可喜来刚说完,便想到了什么,随后一脸担忧的看着顾景琰询问道:“可明日一早,大人手下的人开拔,若是那些尾随之人发现大人并不在其中,岂不是露馅儿了?安定侯疑心如此之重,必然对大人更加猜忌。”
顾景琰缓缓收起手边的卷轴,随后向后靠了靠,双手抱在胸前,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笑道:“你以为那些人敢贴近跟我?呵,本官的手段谁人不知。哪怕是安定侯的人,若是让本官挑明,下场也只会格杀勿论。留着他们,就是有留着的用处。”
喜来看着顾景琰运筹帷幄的样子,这才感觉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余了。
翌日,霍仵作将自己连夜剖开尸体所查的结果拿给了江兴。
江兴皱着眉头坐在堂前听霍仵作道:“昨天发现的女死者,胃里果然同属下猜测不错,也是一两日未进食的状态。而且,在死者的手腕,以及肩膀和脚腕处,发现了多处被绳子勒过的痕迹,这些痕迹,也都是生前伤所致。”
“也就是说,死者是被绑起来过。”江兴看
着霍仵作询问道。
霍仵作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这也确实证明,发现尸体的地方,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江兴一脸烦闷的点了点头,这时候武安拿着昨日从莫家带回来的鞋印走了过来。
双手呈给了江兴道:“江推官,昨日卑职同莫显元前往莫家,莫显元将其事鞋印有一个半,他觉得另外半个没用,便只将这只完整的拓印了下来。”
“半只?怎么讲?”江兴接过鞋印,还没来的及看听到武安如此,便开口询问道。
武安一脸无奈道:“莫显元说了,是左右脚的脚印,那半枚脚印,只有前脚掌,且一看就是左右脚,故而只印下清晰的那只。”
江兴点了点头,一旁的霍仵作听闻,之后好奇的看向了江兴手里的脚印,随后小心问道:“江推官,可否让属下看看?”
江兴毫不犹豫的将脚印递给了霍仵作,霍仵作端详之后皱起了眉。
江兴见霍仵作表情丰富,便开口询问道:“怎么了,这脚印有什么不对劲么?”
霍仵作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这是左脚印,一般来说,右脚的着力确实要重一些,而即便是破窗而入的人,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