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宗冷笑着看着江兴,随后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仿佛将江兴并不放在眼里似的。
江兴皱了皱眉,见状再次拍响惊堂木怒道:“大胆狂徒,事到如今,还不肯说,你以为你不说,就能逃过罪责么,只是这两起案件,就能定你死罪!”
赵光宗听闻,嘴角更是洋溢着一抹嘲弄道:“呵,我杀人,还需要理由么!老子想杀就杀!”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女人纷纷一阵恶寒,更多的也是心有余悸。
司徒珏看着赵光宗的表情,随后淡淡说道:“本官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说不定能解开月牙之死的真相来。”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司徒珏,尤其项家小姐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说不明的热切。
司徒珏顿了顿,随后开口道:“死者月牙的娘亲,也就是那个叫朱娘的,现在何处?”
“回司徒大人的话,在堂外候着呢。”冯捕头立即说道。
司徒珏点点头道:“传!”
不多时,朱娘便在捕快的带领下上了堂。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朱娘倒很谨慎。
看到司徒珏和江兴后,一脸谄媚的笑着。
连忙跪倒在一侧行礼道:“民妇拜见二位大人。”
“朱娘
,你且好生看看,你旁边的这个人,可是那日与月牙说话的教书先生?”司徒珏眉毛轻挑,意味深长的看着赵光宗说道。
赵光宗表情明显一僵,朱娘听闻急忙凑上前去,靠近赵光宗几乎只有一拳的距离,歪着脑袋,瞪大了眼用一种极为滑稽的表情看着赵光宗。
赵光宗眉头紧皱,咬了咬牙冲朱娘道:“滚开点!”
朱娘也不恼白了一眼赵光宗,撇撇嘴道:“回禀大人的话,此人并非那学堂先生,民妇也并未见过此人。”
此话一出,司徒珏豁然开朗。
冷笑一声看向赵光宗道:“既如此,那本官想一切都明了了。”
说着,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赵光宗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眼清亮坚定。
随后开口说道:“本官想,月牙并未因为母亲朱娘的反对,而与那教书先生断绝往来。反而在与朱娘争吵过后,萌生了与那先生私奔的念头。于是乎,带着自己的体几银子和首饰前往学堂去找教书先生。随后,便遇到了已经将教书先生杀害的你。送上门唾手可得的猎物,你自然不会放过,月牙就这样死在了学堂内随后被你抛尸。”
说完,继续看着赵
光宗道:“如此说来,那先生怕也是被你杀了吧,现下尸体又在何处?”
“没错,司徒珏你确实厉害,可你既然能推演出事情的经过,尸体藏在哪就自己猜吧。载在你手里,老子认了!给老子个痛快吧!”赵光宗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掩饰着内心的惶恐。
江兴见状立即对司徒珏道:“既然是鸠占鹊巢,又不敢招摇。想必那尸体一定还在学堂内的某个地方藏着,明日下官带人再去搜寻一定能将尸体找到。”
司徒珏点了点头,随后看着赵光宗犹豫了一下后,开口道:“此人应该不是第一次犯案,如此缜密的步骤,想必之前在别的地方已经有过案底了。将此案整理后,下发下去,看看各地可有雷同案件,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其余的,江推官看着定夺便好。”
司徒珏的一番话,让赵光宗彻底绝望。
赵光宗毫无意外的被判了斩首,只是司徒珏还想着再细查一下他的底细看看有无其他案件与他有关,于是便下令将其先关押在了天一大牢内。
退堂之后,司徒珏揉了揉眉心起身往外走去。
项家小姐在下人的搀扶下,站在堂外看着司徒珏的背影
渐远。
环儿上前,跪倒在项家小姐面前哭喊道:“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让奴婢继续伺候您好不好。”
项家小姐皱了皱眉,看着面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环儿,正犹豫间,便听项家公子上前道:“此事你虽然也是被人设计,可心思不在眼前,才出了这档子事。念在你伺候主子多年还算尽心的份上,回项府是不能了,若愿意,去货行给你找个差事吧。”
听了项家公子的话,环儿抬头一脸哀求的看着项家小姐。
项家小姐无力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你我主仆情分已尽。”
说罢,在下人的搀扶下和哥哥一同往外走去。环儿看着二人的背影眼泪婆娑,却也清楚自己做了天大的蠢事。
顾景琰一行驾马车一路头也不回的上了路,天擦黑的时候,顾景琰缓缓将马车停了下来。
喜来这才探头向外看去,不远处竟然是一座庙宇。
只不过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咱们在这里休息,等阿影。”顾景琰伸手拉喜来下了马车,知茵紧随其后。
喜来看着破庙惊讶道:“大人,您是如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