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一愣,刚想问为什么。
却见易闻也阴着脸,看向神医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些不满。
可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回头冲喜来尴尬的笑了笑道:“没事,喜来姑娘,你们先去吧。花大娘,有眼疾,告诉她回头我送药去给她。”
喜来和顾景琰对视眼,点了点头,起身带着顾景琰和知茵,三人立即往外走去。
到了门口,喜来侧身在顾景琰耳畔说了几句悄悄话。
说完,喜来拉着知茵往神医所指的方向走去。
而顾景琰则停下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到了院子的后墙,纵身一跃翻身上了屋顶,回到了方才院内的正厅房顶上。
蹑手蹑脚,掀开屋顶的瓦片,趴在上方,好奇的看了起来。
“姐姐,大人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去?”知茵好奇的看着喜来问道。
喜来耸了耸肩道:“大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跟我们一起了。不过,一会回去,可千万别说漏嘴。”
知茵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跟着喜来一路往花大娘的家中走去。
这一路上,不少村民看到喜来和知茵,都友善的点着头打着招呼。
花大娘家果然很好找,按照村长所说,最破的那家就是。
牵魂村的村
民或许是为了防范狼人,家里的院墙,都是能扎多高就多高。
甚至围墙边上,更是用一圈削尖了的竹子再围一圈。
昨天去村长家,更是围墙下放满了捕兽夹,可这花大娘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拮据的缘故,花大娘家的院墙,又矮又宽,是用河石垒起来的。
这样的院墙,别说防狼人了,甚至小孩子随便一翻站在上面走路都很是平坦。
花大娘并不在院中,房门紧锁着,似乎在里面。
院子里几只肥硕的母鸡咕咕咕来回在院中走动着,墙角还垒着鸡窝,与旁人家中悄无声息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院子里横搭着一些个晾衣杆,并没有晾几件衣裳,反倒是挂着几挂香肠。
院墙边上,栽种着一小块花圃,花圃内的花虽然已到了深秋,却并未见衰败之色。
喜来疑惑的看着院中景象,和知茵走上前去,敲了敲矮门道:“花大娘在家吗?”
喜来听到,屋内有人走动的声音,像是拐杖在地上敲击,显然是听到了自己的呼喊声。
可半晌之后,花大娘却并没有任何动静。
喜来和知茵对视一眼,随后继续叩门喊道:“花大娘,我是易老家的,他让我来瞧瞧您。
”
喜来搬出神医的名头,半晌之后,总算是见那紧锁的大门从里面缓缓推开。
一个身形枯槁的老人,穿着一件破旧的黑灰色斗篷,上面打满了各色补丁几乎掩盖着半张脸,看不清她的面容,颤颤巍巍走了出来。
站在院子当中,警惕的看着喜来,皱眉道:“易老他回来了?”
喜来一听,便知道这位花大娘似乎并不知道易老回村的消息。
难道是多日没出门?
想到这,喜来笑着点了点头道:“是呢,易老说您老人家眼神不好,这几日刚回来腾不出空来,等两日他配了药给您送过来,今日先让我来看看您。”
听喜来如此一说,花大娘这才放松了警惕,颤颤巍巍走上前来,将门打开。看了眼喜来和知茵道:“我没见过你们。”
喜来立即笑道:“这位是我妹子,是易老新收的徒弟。”
一听是易老的新徒弟,花大娘这才让二人进了院子。
随后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才开口道:“进来吧。”
喜来和知茵对视一眼,跟着花大娘进了屋子。
村长家原本就已经很暗了,可花大娘家青天白日的,竟然黑的需要点灯才能看到屋内的光景。
喜来打量着四周,发现花大娘将屋内的窗户,全部都用厚重的布钉了起来。
一点光线都没有,难怪这般黑。
花大娘熟练的拿出蜡烛全部点亮之后,喜来总算是适应了一些。
屋内飘着一股香烛气味,喜来顺着香味闻了闻,感觉道香味是从屋内的卧房处飘出来的。
花大娘让喜来和知茵坐下来之后,便前去烧水。
喜来环顾四周,卧房与前厅是用一块厚厚的纱帘相隔开来,隐隐约约能看到卧房内燃烧着香烛,似乎是在供奉着什么。
喜来觉得有些古怪,趁着花大娘不在,便起身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看了眼左右,平气凝神小心翼翼掀开了纱帘。
果然看到狭窄的卧房内,摆放着一张供桌,那供桌上放着燃烧着香烛,摆放着一些个瓜果糕点。
而供桌的正上方,则挂着一副画像,画像轮廓与昨日见到的剪纸上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