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昱听着白瑞中的介绍,他不仅头大,也意识到了,何家那也是个烂摊子,搞不好比白家还难应对。这次回去,说啥也要住在家里,先把这大后方给捋顺了再说。
白家的孩子起码年龄都大了,而且当家的人心正,两兄弟手足情深,能把稳了舵,这艘大船正在扬帆启航。而何家孩子都小,也不能牺牲了小姑的人生来照顾他们。越想越头大,看到白瑞南时,何子昱感觉这担子太重了,白瑞南也太让他仰望了。
白瑞南心里还在纳闷,何子昱看着他这一脸的敬佩与同情,这是发生啥事了。上次相见时,谈起事来一套套的,都很难从他脸上看出情绪变化,这次是受啥打击了?
可看白瑞中那脸没啥事的样子,笑呵呵地呼噜两个弟弟的头,如同逗小猫一样。刚才还被他问傻了的两淘气弟弟,没一会儿这就笑成了一团。难怪街头巷尾的人家,常常说七八岁的孩子是猫狗,总是记吃不记打。上次白瑞中在家时,刚收拾过这两傻弟弟,现在给两小玩意这又都忘记了。
白瑞中自己把后院转了一圈,被一屋子女人给吓回来了,太可怕了,如同入了戏园子,那粉墨登场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就是长了八张嘴都应付不过来。把带回来的礼物一放,让妹妹们自己挑吧,与母亲打了招呼就迅速地跑回来了。
两傻弟弟看他回来,对着他笑个没完,讨好地端茶倒水,就差供起来了,看得白瑞南都觉得真没脸看。何子昱也是,对着他那敬佩的眼神是几个意思?唉,这一天天的,早晚让这几个蠢弟弟给气死。心里只想着快快吃了饭,回去找娘子给点安慰去。
白瑞中对于大哥的推辞,根本不当回事,他们在车上都睡了一觉了,现在又不累,干啥就要早些休息?年轻人嘛,可以在宵禁前再出去走一趟,带着何子昱见识一下府城的夜生活。
何子昱觉得挺有意思的,以为是有多了不起的景色,却发现就是个湖边,有些沿湖商家在堤岸边卖灯笼与纸伞等物,夜色里伴着游船上花娘的琴曲歌喉,暖风一吹真是如梦似幻,引来众多的年轻男子,漫步湖边,寻找诗词歌赋的灵感。可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女儿的温柔乡,男儿的英雄冢。
他不觉得有多美好,那也是前世看过了比这更有味道的地方。想想也是如此,白瑞中正是青春懵懂时,对情感还抱有许多的美好幻想,还不明白男女之情的真谛。自然也就把他喜欢的介绍给了他,兄弟情或许就是从这开始吧,把自己喜欢的认为多美的都一股脑地捧给对方。
何子昱也就陪着一起享受这美景,见到他的同窗好友就一起打个招呼,闲聊几句。少年人都是青春四溢时,热情地称兄道弟,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对方的样子,这让何子昱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一番游玩,回去时都是一脸的开心。白瑞中还不死心地劝他,“子昱,你看今晚遇到的我那些同窗都很不错吧?青川书院都是府城最好的书院了,想进来学习都要考核才能进。各地的学子都以进青川书院学习为傲,怎么样?你再考虑考虑?”
又是提要去读书,啊呀好烦人哟。自己真没读书的天分,去读书那就是自己找虐。何子昱只好一脸尴尬,冲他抱歉地笑笑,“二哥,你是为我好我明白,我也相信青川书院是最好的书院。但我真得无意于科考,实在是家中贫寒,事情太多,身为长子,我的责任太大,无法静心读书。而且科举下来,谁来保证家人的温饱,这都是问题。我确实无意,以后全要仰仗你了,二哥以后要照拂弟弟啊。”
“唉!你和我大哥一样,都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却要为了家族的兴盛牺牲自我。当年我大哥也是青川书院中的佼佼者,先生们至今都在惋惜。”白瑞中脸上是万分的遗憾与可惜,不再提此事了。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中事情繁琐,谁都无法代替他的职责。各有各的前途,各有各的活法,不过他们是朋友,以后还是能常来常往。
“子昱,我娘的玉石铺子是她的嫁妆铺子,玉石生意是我外公家的生意,我娘这个铺子只是其中之一,我明天先带你见我娘,看她有何想法。其实我外公家的玉石生意更大些,但几个舅舅不太和睦,现在生意有点衰败。我还是偏向我娘的铺子,毕竟这个铺子我娘可以做主。你认为呢?”
白瑞中有点拿不定主意,毕竟他一直是在书院读书,关于生意上面,其实他参与的并不多。犹豫地看着何子昱问决定,何子昱也没把这事当大事,就随口道,“怎么都行的,按你说的,明天先见一下你娘,看你娘怎么想。你外公家既然一直在做,那还是应当很有底蕴,毕竟玉石生意那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三舅舅与我娘最亲近,他们在生意上常有各种来往,明天我也可以带你去三舅舅家的铺子走一趟。不管做不做生意,见识一下总是好的。”白瑞中这是真是不惜余力了,只要认为对何子昱好的,那他就要帮助他。
何子昱点头,“你说的都可行,不过,我觉得此事要不与你大哥说一下,不说的话,有越过他的意思,虽然你家不做玉石生意,但生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