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人太舒心了,越是与冯素素相处,何子昱想让她理家的心越有些蠢蠢欲动。有的人在外面见了世面了,常常会成长的八面玲珑,冯素素的做事风格与白清宁的处事很像,具备了官场上长袖善舞的本事。估计没啥莽风怪雨的事,应当都能应对的十分恰当。
冯素素感觉何子昱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她不知道原因,心里也有点忐忑不安。但思虑许久,她也没发现自己做错了啥。平时她这样处事,周围邻里都是挺满意,大家也相处的很好。自己一心与人为善,若不是被无赖盯上房屋,恐怕如今她还带着孩子们在城里过着轻松的日子。
那时虽然何玉恒不常在家,有时走得时间久些,自己会担忧害怕。但这些年下来,左右的邻里还是互帮互助,非常友爱。只是过去了就过去吧,现在回来乡下,只要人勤快些,凭借家里地里的产出和何子昱在外面的做事,相信孩子们也饿不到。
另外在与何子昱相处的过程中,她感觉到了何子昱的良善,待人平等,没有对她另眼相看,对子英、子俊也没有歧视的意思。在乡下生活一直都不容易,现在娘家那边她是指望不上的。现在是她落魄了,娘看着几个孩子要养活,她没有钱了,也从她这里要不到钱了,就远离了她。
她一直都明白,当年被娘逼着嫁给年纪大腿又瘸的男人,后来娘话里有话的说让她找人再嫁,她就怕了,怕她娘为了兄弟敢把她再卖掉一次。那时她的心有多恐慌没人知道,这也是在男人死后半年,她会利用何玉恒的痴心,先把自己委身于她的原因。
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个男人在,她娘就没办法。反正她是认准了,找她要钱可以,但孩子没钱吃饭肯定不行,不给孩子买东西想来要钱,她也没有钱,还当着邻里的面儿问带啥好吃的了。
反正杂货铺子里都没啥值钱的东西,都挺大,愿意不愿扛回来也行。结果自然是自己费心挑吧,来了两次就感觉不合适了,便不会随便再去了。她相信邻里说的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善良的人也会被逼成冷血无情的人。
乡下生活是很苦,可在城里面生活一样苦,没有钱那真是寸步难行。没钱连饭都吃不上,一样是要算计着自己口袋里的钱,舍不吃舍不穿,就怕自己病了连买药的钱都没有。病一场就欠债还有人肯借,如果自己平时没事还要找人借钱,那根本没人理你。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谁会相信你突然能挣到钱了。
娘为了给兄弟娶媳妇,都把她牺牲了,其实和卖掉了没什么两样。平时不敢多吃一口,每日当牛作马,瘸子酒喝多了就打人,也幸亏是年龄大,酒多了也伤了身子,早早地走了。不然再熬几年,她会先被熬死了。活着没有希望那是最可悲的事情,当时邻里都不敢深管,怕惹事上身,只敢背地里偷偷地安慰她,给她些吃得东西。
何子英看着她坐在一旁想事,拉了拉她的手,“娘,我饿了,啥时候吃饭?爹带着子俊去河边了。”冯素素的思绪一下清醒过来,“你爹带他去河边打水,你去二丫家接姐姐回来吧。回来了,娘就做好饭了。”
“行,娘,我现在接姐姐去。”说着人已经跑远了。冯素素调理自己的思绪,赶紧把饭煮上,转身从菜园里摘了点菜,洗了洗,切细了用水煮了放点盐,再滴一滴香油,味道立刻不一样了。把中午的大饼热上,先给贺先生父子俩盛好了,送过去后再把自家的盛出来凉上,这样几人回来了正好吃。
何玉恒回来时,后面跟着快乐的何子俊,边走边唱着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山歌,还时不时地大喘气一下,奶声奶气的非常逗人。何玉恒觉得这孩子就是个开心宝贝,啥时有他在身边都觉得生活的有滋有味。
何子英带着何子美回来的迟些,而且明显的何子美不太高兴。没等冯素素猜想,这边何子英先告状了。“娘,我姐凶我,还骂我没出息。”何子美瞪他一眼,“你这个小告状精,就知道告状。”冯素素把桌子摆好了,问正在洗手的何子美,“子美,为啥要凶弟弟?还骂弟弟?”
何子美擦好手坐在她身边,“娘,我不想在乡下,啥时我们再回城里去?”冯素素看了一眼何玉恒,“我们没有钱,只能在乡下,去城里没饭吃,没住的地方。刚才你为啥凶弟弟?别转移我的问题。”何子美低头不语,何子英在旁边又来了一句,“她说我大哥的坏话,她说大哥是假意对我好。”
冯素素生气了,拍了何子美的后背一下,“你又没见到,你这样说是瞎猜,会把兄弟感情毁了,知道吗?你这样的说话和那些挑事端的八婆一样,难道你想成为那样的人?”何子美的眼泪下来了,拉着她的手,委屈地说,“娘,你别生气,这些话是我听二丫的婶子说的。”
冯素素看着女儿哭泣的样子,心酸不已,“子美,我让你去二丫家,是让你跟着说绣活,不是让你听闲话的。大人聚在一起背后乱嚼舌,那就是讨厌的八婆。你不能听这些,自家的事情自己用眼睛看,你子昱哥是好是坏,要自己去判断,不能凭借别人说两句,你就认为说的好,说的有理。”
又叫过来何子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