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闻澜看到孟非夜受到了吴氏的影响后,瞬间低落的情绪,立刻唤人来对吴氏重新审问。而他则是将孟非夜拉了出去,朝着他说道:“别多想,她的悲哀,并不能代表你。不要把你自己带入进去,你和她是不同的。”
“是吗?我和她真的有不同吗?”孟非夜抬起头,眼神绝望,自嘲着说道。
“是,你和她不同。至少面对命运的不公,你会争你会闹,你会对自己不愿意所行之事,说不。可她不会,她很早就被困在那片深渊里了,她出不去,但你可以!”许闻澜双手搭在孟非夜的肩膀上,神情坚定,目光如炬的朝着他道。
经过许闻澜这么一说,孟非夜瞬间豁然开朗。对啊,他也没有认命啊,他不是正在斗智斗勇,找准时机逃离这种生活吗?
他才没有逆来顺受,他不是一直在想办法吗?他不是一直在和许闻澜周旋智取吗?要不然他现在,哪有机会跟着许闻澜一起查案子啊?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孟非夜经过许闻澜的开导,已经开朗了起来。他拍了拍许闻澜的肩膀,满脸认真坚定的道:“你说得对,我非常认同你的观点。换做我,要是我的夫君滥赌,喝完老酒还打我,我非得和他离!”
许闻澜听后,脸色微微变冷,孟非夜及时捕捉到了他情绪上的转变,立刻道:“当然啊,我的意思不是说和你离啊!毕竟你不赌钱也不打我,一表人才年少有为的哈!”
听到孟非夜这么一说,许闻澜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孟非夜见状,凑到许闻澜耳边,轻声道:“看样子,吴氏并不知晓真正杀害紫芳的人是谁。”
“走,去审张三。”许闻澜点点头,朝着孟非夜冷静道。
孟非夜和许闻澜进到张三所在的审讯室时,张三还在不断扯着嗓子喊冤。看到许闻澜冷着一张脸进来的时候,瞬间噤声。
孟非夜看着满脸惶恐的张三,又看了眼冷脸的许闻澜。不是,这小子就这么吓人吗?瞧把这老小子吓得,没差直接跪下来了。
“张三,刑部重地,你嚎些什么?”许闻澜冷眼看向张三,厉声道。
“大..大..大人,小的冤枉啊!”张三看着许闻澜,神情惶恐,哭丧着一张老脸说道。
“你说冤枉你就冤枉了?我看你在撒谎!”孟非夜看了一眼许闻澜,立刻配合着说道。
“我真没撒谎啊!”张三整张脸皱成一团,哭丧着道。
“你确定?我看你根本就没有说实话!”许闻澜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双眸微眯,指着张三厉声呵斥道。
面对许闻澜突然起来的怒意,张三身子一软,直接从凳子上滑落,不断抱头颤抖着,畏畏缩缩的说道:“大..大..大人,小..小的真的撒谎啊!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啊!”
“既然没撒谎,你害怕些什么啊?”许闻澜慢步走到张三跟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质问道。
“大人威严,小..小的着实惶恐。”张三颤抖着声音道,低着头不断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和许闻澜对视。
“好,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本官问你的问题,你最好如实回答。一旦被本官发现你撒谎,我想刑部,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实话。”许闻澜转身,慢条斯理地拨弄着一旁的刑拘,半是警告半是威胁的说道。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如实禀告。”张三听后,脸色一变,立刻迅速起身,坐回凳子上,朝着许闻澜保证道。
许闻澜听后点点头,重新回到桌案前坐下,朝着张三道:“死者紫芳,是你与吴氏所出吗?”
张三被许闻澜这么猛地一问,瞬间有些错愕,看着许闻澜,双唇嗫嚅,半天说不出话来。
孟非夜见他眼珠打转,似乎在想对策后。直接起身,将放在炭火盆中烧得通红的铁具抽了出来。
张三见状,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朝着许闻澜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回大人,紫芳是我娘子抱..抱回来养的,不是我们两口子亲生的!”
张三一边说,一边惶恐的打量着孟非夜。见孟非夜把铁具重新放回炭火盆后,才放松了下来,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经过许闻澜和孟非夜的这么一吓,张三也彻底老实了。许闻澜问他什么,他全都毫不犹豫地如实回答。
“你们家本就贫困,为何还会抱养一个女婴?”许闻澜朝着张三问道。
“回大人,我家娘子心比较善,看到紫芳被人丢弃在路边,便抱回来养了。”张三老老实实的答道。
“你家里的钱,都紧着你拿去赌了,你怎么会这么轻易便答应,养一个没有血缘关系之人?”许闻澜沉声问道。
“是啊,这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她死都要养着。说她自己吃少点,把粮食省下来给她吃。说把她养大了,日后许给我儿做媳妇,还能省一笔彩礼钱。见她坚持,我便也睁一只眼闭一眼了。”张三听到许闻澜这么一问,面色闪过一丝尴尬,随后有些不自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