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初到江南,本想着休整两日好好逛一逛。不料第二日,杭州知府便行色匆匆、满脸严肃地朝着南慕景以及许闻澜来报。
“太子殿下,城中出事了!”杭州知府朝着南慕景下跪行礼后,神色凝重地说道。
南慕景听到后,神情瞬间变得严峻,示意杭州知府起身后,朝着他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还请殿下以及许大人,随微臣一同前去,便可知晓了。”杭州知府朝着俩人道。
南慕景听后,朝着他点点头,带着许闻澜以及孟非夜,一同跟随着杭州知府前方。
几人到了城中一处大宅院门前,只见门口围着许多人,不断探着头朝着院子里关门。宅院内此时已经满是把守的衙役,几人一进到院中,孟非夜就已经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随着不断深入,血腥味也越发浓重了起来。
几人跟着杭州知府进入正房后,浓烈的血腥味窜入他们的鼻息,房间内血流。孟非夜看着正要上前搬动尸体的衙役,立刻厉声制止道:“慢着!”
那几个衙役听到后,停下了脚步,满脸不解地看向孟非夜。
孟非夜忍着反胃,上前仔细检查死者。死者为20岁左右的女子,身材高挑丰满,皮肤白皙,面容美艳。她躺在地上,颈部被人割开了一道口子,浑身呈黑紫色,嘴巴大张,眼睛瞪大。
尸体的旁边,一把带血的匕首,正闪烁着瘆人的银光。
死者的十个手指甲盖被拔起,身上还有明显的鞭打伤痕,嘴里的牙齿也全都被暴力拔掉。可以看出在死之前,她便已经遭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
“死者生前遭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最后被凶手活生生地放血而死。你看她身上的那些伤痕,凶手怕是对她进行了严刑逼问。”孟非夜起身,神色严峻地朝着许闻澜和南慕景道。
随后他起身,仔细在四周检查了起来。卧室有明显的翻找痕迹,甚至有几块地板已经被撬开,墙壁也被砸开了。
但奇怪的是,屋内梳妆台上的首饰盒被人打开,首饰被倒在了桌面上以及地上。这其中还不乏成色看上去极好,一看就十分贵重的首饰。被打开翻找的柜子里,露出了大量的黄金、银票、地契等....
“你看这些贵重物品都没有被拿走,那便证明了凶手不是为了钱财而来的。那他到底在找些什么?想从死者口中问出什么?又究竟是为何,将她这般残忍杀害?”孟非夜满脸严肃地朝着许闻澜以及南慕景道。
“凶手不是谋财,那是为了什么?情杀?仇杀?”南慕景听后,沉声道。
“死者是何人?”许闻澜扭头看向杭州知府,问道。
“死者叫林仙儿,今年22岁,是江南最大的花儿楼里,最受欢迎的花魁。15岁挂牌接客,这些年恩客不断,深受杭州城内一些富豪、少爷的喜爱,甚至还有其他地方的一些富豪子弟不远万里,慕名前来。砸下重金,只为与她共度一夜良宵。
不过七年的时间,她赚得盆满钵满,一个月前替自己赎了身,恢复了良籍,并置办了这一处宅院。”杭州知府朝着几人解释道。
“花儿楼?又是花儿楼.....”孟非夜低声喃喃道。
“现场检查完了吗?”许闻澜朝着孟非夜小声问道。直到孟非夜朝着他点了点头,许闻澜便道:“将尸体暂存义庄,将这府邸上的家奴以及花儿楼里的老鸨,带到衙门问话。”
“是。”杭州知府点头,朝着许闻澜道。
“不是为财,那得是多大的仇,才让凶手将人如此残忍的杀害?”回衙门的路上,孟非夜朝着许闻澜以及南慕景俩人问道。
“这个,就得问凶手了....只不过这人海茫茫,凶手怕是不好找哦!”南慕景思考了片刻后,冷静道。
“天网恢恢,总能抓到的。”许闻澜沉声道。
三人回到衙门后,首先被带来问话的,是服侍林仙儿的贴身丫鬟小芙,也是她最先发现林仙儿遇害的。
审讯室内,小芙正浑身颤抖满脸惊恐地和许闻澜他们讲述,自己是如何发现林仙儿遇害的:“小..小姐是将近半月前,才带着我搬进这个宅子的。因为我们是刚搬进来的,小姐也没来得及招其他的家仆。所以这府上,除了我和管家,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管家前两日因事告假回乡了,所以宅子里只剩下我和小姐在。”
“昨夜你可在府上?可否听到了什么动静?”杭州知府朝着她问道。
“昨日下午,小姐忽然和我说她在苏州城内的绣罗庄做了几套衣服,让我去给她拿回来。说是过两日她要穿着新衣服,去见一个朋友。我见小姐着急,便带着取衣服的条子就去了。等我取了衣服在回来的时候,就...就看到小姐...小姐已经....”
小芙说到最后,恐惧和伤心袭来,她浑身不停颤栗,眼泪从眼眶滑落,缩在桌椅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闻澜十分冷静地看着她,等到她稍微平复了心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