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底是怎样的人在作案啊?你说说,这群百姓中,会不会有凶手?”孟非夜看着眼前的百姓,若有所思地道。
他现在现代的时候,曾看过一个案件,刑警调查之时,他就藏在人群中。甚至后来他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一脸淡定的出现在了镜头中。
“很有可能。”听到孟非夜这么说,许闻澜的眼神也深沉了许多。
第二日,许闻澜和孟非夜在受害者家属的协助下,整理出了一份嫌疑人名单。
其中,嫌疑最大的是杭州城内的一个老光棍。因着他骚扰、跟踪女子的案底,甚至这些女子失踪的时候,家属找寻总能看见他在角落里偷偷观望。
家属们怀疑过他,上门寻找过骂过甚至打过,但是将他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
但是他的行为又非常的可疑,这些年其实大家一直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只可惜,没有找到证据罢了。
这个光棍叫张军,现年已经45岁,父母早亡,但却给他留下了一笔非常可观的遗产,足够他生活一辈子。
只可惜他不学好,年纪轻轻就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出了赌场去花儿楼,出了花儿楼就去赌场。后来便将父母留下的银钱、商铺、地全都败了个精光。最后身无分文的他,被花儿楼老鸨赶了出来。他不甘心,又去赌,最后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被打断了一条腿。
因为治疗没有到位,后来他走路还是有些跛脚。那之后,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开始胡乱混日子。
一开始他只敢偷偷摸摸的耍流氓,偷看寡妇洗澡。到后来发展成为,在街上只要看到年轻貌美女子,一定要上前动手动脚。
或者公然抱住对方,手乱摸乱放不肯放手。跟踪女子,趁着没人的时候,就上去死死抱住对方,想要往角落里拖。
甚至夜里摸进寡妇或者男主人不在家的家里,试图侵犯她们。这些年城里百姓对他恨之入骨,看到他如同看到毒虫猛兽一般躲避。
他被打过被骂过,但大家发现对他打骂之后,他不但不会害怕,还会得寸进尺。
早年间,有一刚过门的新妇回家路上,竟然被他拖进了树林里侵犯了。新妇为此,当场吊死在树林中,他坐了十年牢。
出来后,依旧不改,继续耍流氓骚扰女子。巧的是,也是从他出狱开始,淮州城内开始有女子接连失踪。
这也是为何,大家都会怀疑他的原因。因为他有案底,并且常年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案件发生之后,他自然就成了被怀疑的对象。
那光棍在城中一驿站的马槽旁盖了一个小茅屋,平日里他会给过路休息的人看马、喂马,赚一些银两。他赚到的钱不是拿去喝酒就是去赌坊,时至今日他还做着靠赌博发家的梦了。意图在赌桌上,将自己败光了的家产全都赢回来。
许闻澜和孟非夜了解完信息后,立刻带着凌木出发前往那光棍的家里。
刚到那茅屋门口,就看到那个光棍衣衫不整地躺在门口,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嘴里还不断呢喃着:“美..美人别跑..让...让爷好好疼爱你....”
孟非夜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满脸嫌弃地看着他道:“大白天就喝成这个鬼样子,果真是废了。”
许闻澜皱着眉,看向他的眸里满是厌恶和冷漠,他扭头朝着凌木道:“想办法,把他弄醒。”
“是。”凌木点点头,朝着另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紧接着就有人将他拖到了一旁,一刻钟后,传来了一阵男人痛苦和恐惧的嚎叫声后。紧接着,浑身湿漉漉的张军就被人拖着,甩到了许闻澜的面前。
“你们是谁,光天化日下竟敢这般对我,还有没有王法了?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竟信不信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军耍横无赖惯了,整日醉生梦死、浑浑噩噩的,对最近淮州城内发生的事,更是一概不知。他不清楚许闻澜他们的身份,一起身,下意识地就恶狠狠地朝着他们警告道。
一旁凌木带来的人听到后,抬脚直接给他踹了个人仰马翻,捂着胸口把天都要叫崩了。
“哎哟...哎哟哟...哎哟哟哟...怎么欺负人啊!”
“放肆,竟然敢对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两位大人无礼,如此出言不逊,你不要命了?”那人指着他,厉声呵道。
那张军一听,面上一愣,看向许闻澜他们的神色满是疑惑。沉默了片刻后,他忽然意识到了眼前的人是什么来头后,立马扑通跪了下来,脸色苍白,满脸惊恐、浑身颤抖地朝着许闻澜求饶,便求还不忘了一边抽打着自己的耳光:“大人饶命,小的眼拙、小的该死!小的罪该万死,不止几位大人大驾,冒犯到了几位,小的这就给你们磕头请罪,还望几位大人饶小的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呵,现在知道求饶了?刚刚不是还挺横的吗?让本大人吃不了兜着走。”凌木冷笑了一声,学着许闻澜的那股子气场,朝着张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