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轻语说的话,我后背瞬间冒出来了一片冷汗。
顾不上其他,抓住了林轻语。
林轻语吓了一跳,想跑,奈何被我死死抓着手腕,根本挣脱不开。
我整个大学都在餐饮店打工,林轻语一个富家千金,力气自然不能和我相提并论,根本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林轻语脸色煞白,一脸懊恼,她真是说错话了。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压低声音,“玉兰和则远知道了?他们知道了什么?!”
林轻语眼神躲闪,“你别问我了,我胡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哥身体都好起来了,你就和我哥好好生活吧!不要作妖了!”
林轻语就要走,被我拉回来。
我不信林轻语的鬼话。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道,你别难为我了!”林轻语快要哭了,另一只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恨自己为什么嘴巴这么快,不该说的都说饿了。
“你不说,我不会放你走的。”我紧咬后牙槽,态度坚决。
林轻语和我对峙了一会,败下阵来,“好好好,我说我说……”
林轻语紧咬下嘴唇,思考了一会,才道:“你真的不知道吗,有人把你和莫凌天在一起的照片,拿给了玉兰和闻则远看,她们都看到了照片,直到你和莫凌天在一起了……”
我呼吸一窒。
“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玉兰告诉我了,我说我早就知道了,一直没有告诉他们而已,玉兰很伤心,哭了一晚上,但她相信你有苦衷,并且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
林轻语反握住我的手,“你可千万别告诉玉兰姨,她会骂死我的,我跟她保证了不告诉你的。”
我甩开林轻语的手,踉踉跄跄朝着酒店外面走去。
为什么……为什么……
到底是谁把照片寄给了玉兰……
难怪我回到北城后,总觉得哪里怪异,却又说不上来。
走出酒店,迎面吹来一阵风,我狠狠打了个冷战。
从头到脚都颤了颤。
夜凉如水,繁星稀疏。
我走到角落,扶墙缓缓蹲下身。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忍不住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中午没吃什么,吐出来一些酸水。
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还在干呕。
吐完,腹中忽然隐隐作痛。
我站起身想朝着车子走去,一阵天旋地转。
等我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高级病房,外面还有客厅,我在主卧躺着。
主卧的门虚掩着。
外面传进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则远,你听到了吗,她怀孕都两个月了,是你的孩子吗?我记得两个月前你身体还不好,怎么给她播种?!”
“果然长得漂亮的女人会骗人,则远你到底要容忍这个女人到什么时候?她指不定已经跟很多个男人搞过了,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是啊则远,我有个远房亲戚的老婆,结婚十几年,三个孩子,不同的爹,没有一个是老公的,你要是不离婚,以后说不定也会是这样的下场。”
我苦涩地笑了下,三个孩子不同的爹,原来我在别人眼中,就是这样的女人么。
我深吸一口气,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她不是这样的女人,她有苦衷。”我听到闻则远为我说话的声音。
即便全世界都不相信我,他始终站在我这边。
“苦衷?能有什么苦衷?给你戴绿帽子也算苦衷?”
“于慧,你怎么来了?”门吱呀一声打开,岑森西惊讶的声音响起。
“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的。”于慧站定在客厅,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口,“她的确有苦衷,我相信如果她有选择,也不会想到跟一个不爱的男人相处。”
几个年轻男人不吭声,把头偏过去,对这话不屑一顾。
有个年轻男人忍不住道:“能有什么苦衷?有苦衷就能绿别人?”m.
于慧捏拳,“你们不懂,人各有各的难处,你们没有站在她的立场,当然不懂。”
有人反驳于慧:“别给她的水性杨花找借口了,你是她的朋友,当然帮她说话,说不定你们就是一类人。”
“阿敬。”岑森西警告的声音。
于慧咬住下嘴唇,刚要把真相公之于众,我推门卧室门,走了出来。
所有人看了过来,我看着闻则远,“则远,是我对不起你,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有所隐瞒,是我的错,我该死,你要是想离婚,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闻则远起身,朝我走来,清风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