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珂将据她所悉铜钱会长老会的五人一一进行了一番介绍。
“‘金长老’伍尚武是兵刃高手,擅长近身缠斗,暗器手法诡异,认为兵不厌诈,喜欢暗箭伤人,为人特为不择手段,因而在铜钱会中的名声并不是很好。
“‘木长老’邱东羽,在五位长老中武功最为卑微,但善于用毒。扬州那家木林堂就是他开的药铺,只是明面上卖药材给百姓,暗地里懂行的,进了他的铺子,实际上多为买卖各类毒物。
“‘水长老’朱子贡是万花谷名医之后,他通晓医理,对于内功心法有一定的造诣,而且性子张扬,并不喜欢万花谷那种隐姓埋名的生活。他将藏金论心法,混以万花谷调息之术,攻守俱备,内外兼修,故而武功甚高,本是铜钱会会长的有力竞争者,后一战败于钱南撰,只能继续做他的长老——没想到会长只做了一年便被赶走,他作为长老反而留了下来,也算是因祸得福。
“‘火长老’陶赤公,为人狠辣果决。在经济危机发生之时,就是他提出弹劾钱南撰,并牵头组成了长老会。我还在会中时,其人在长老会几人中毫无疑问最为威高望重,听说钱南撰在位之时,也要惧他几分。
“‘土长老’白圭最为年轻,其黑土堂的势力也最弱,因而为了取得更多的财富,白圭及其弟子最为猖狂,即使是最伤天害理的事情,黑土堂的弟子也能做得出。”
这五名长老虽性格、能力各异,但铜钱会曾经的风光无两遗留下的奢侈的生活习惯深深地影响了他们,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以四处做冤大头为乐。
如若不同分舵的弟子相见,必然大摆宴席,用花钱的多少比高下,以“证明”自己的财力丰厚,其实都是采用赊账的方式。生意人们趋利避害,一方面害怕没有底线的铜钱会众们下毒手报复,另一方面又看在铜钱会曾经的财力上、如今也并非全无进账,往往便会答应,以至于铜钱会自上而下、几乎所有教众,都欠下了很多债务。
这大量的债务导致铜钱会众们长期被各方追债,为了还钱,他们赚钱更加卖力,就往往容易被各家邪派势力所利用,做出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更加成为许多自诩“正义”江湖人士讨伐的对象——遑论债主们。
“如此恶性循环,难道会众们自己不觉痛苦、仍不思悔改?”鹿鸣涧“嘶”了一声,脑内模拟着铜钱会众们过街老鼠般的生活,“罢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攀比风气已成,个人被裹挟其中,花钱如流水的生活习惯也极难变动。”
叶拾之沉吟片刻,待唐珂住嘴后,他方道:“唐姑娘,你最熟悉铜钱会的情况,依你看来,我们应该从哪位长老处入手?”
唐珂抿唇道:“我有仇要报,私心自然希望从那白圭处下手。”
鹿鸣涧想起,两人决心去找叶拾之之前,唐珂便与她详细说过了当年之事。
唐珂的爹名叫唐彰,年轻时候在唐门,原先有个杀手老搭档,名叫唐斐。唐斐早于唐珂她爹几年叛离唐门,之后就藏在铜钱会里过活,但仍与唐彰阴行书信,私交甚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