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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石骨生是酒喝上了头,在万艳悲的婚宴上动手,破坏了布置,有他好果子吃的。”
“不过这个人族女子确实够傲啊,究竟什么来历?”
在场看戏的魔族很多,谁也没有出面制止的意思。
场上婢女面露焦容,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毕竟没人能料到,会有人胆大包天,在魔君的婚宴上闹事。
旁边激灵儿点的婢女,已经不动声色溜走,去请万艳悲了。她刚走至门外不远,便见一袭红衣,面带半纱的万艳悲携着沈晏槐走来。
两人旁边,还不紧不慢地跟着紫衣玉冠的男子,似笑非笑,眼里尽是散漫,却无端给人莫大的压力。
婢女猜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红衣魔君楼锦枭了,生得俊美不凡,架子端得也大,竟然是和新人一道来的。
万艳悲看见婢女立在正厅外,眉头微不可见地拧起,正欲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厅内传来巨响,有剑气溢出。
楼锦枭眼里的笑意慢慢收敛。他不过就不在这么一会儿,谁这么不长眼的,又惹到玉大小姐了?
万艳悲只见旁边的人,身形比她还快,大步流星迈入了正厅。她偏眸看了眼一袭红衣,面色平淡的沈晏槐,轻轻一笑,挽起了他的胳膊。
正厅内,石骨生的玄铁叉被剑挑飞,没入柱中,而玉扶光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符珠看得分明,玉扶光的剑术精进了不少。
她并非看起来的这么养尊处优,在练剑一事上,玉扶光没少下功夫。
“石骨生今天是怎么回事儿,连个人族女子都打不过?”
“太窝囊了!”
“我们魔族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
听着这些议论声,楼锦枭低低笑了笑,声音不大,却将众魔视线引去。
就算这女子打赢了石骨生,可她坐的是楼锦枭魔君的位置,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只要魔君大人略微出手,刚刚被石骨生丢掉的面子,就能找回来了。
大家翘首期盼着他会怎么处置这个人族女子,石骨生回神,忙道“魔君殿下,眼前女子不知尊卑,坐了您的位置,属下与她争辩,却因酒醉不敌,失了我魔族颜面,石骨生甘愿受罚!”
他一番话说得漂亮,既表明自己是为了楼锦枭才动手的,又为败下阵来找了个借口,挽回点颜面。
楼锦枭看了石骨生一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平静无波的眸子里,蕴含了透骨的凉意。
修长分明的手,并指夹住晶莹的白玉剑,往外推移,石骨生忐忑跳动的心旋即放平,他就说嘛,魔君殿下怎么会放任一个人族女子在魔界放肆。
下一瞬,霸道的掌风结结实实打在石骨生身上,他一下子跌飞出去,撞在桌椅上,酒水瓜果撒了一地,石骨生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场上一片寂静。
谁也不知道魔君怎么突然对石骨生动手,看他的样子,五脏六腑恐怕伤得不轻,修为也去了大半。
角落里袍上绣有银莲的饮酒男子,手上动作微微顿了顿,没想到楼锦枭的修为,已经高深莫测到这个地步了,难怪槍夷提起他的时候,言语中颇有忌惮之色。
“今日是本君的婚宴,还望锦枭魔君,能给我个薄面,高抬贵手。”
万艳悲不想她和沈晏槐的婚礼上见血,放下身段说道。
至于石骨生,呵,就是楼锦枭不找他麻烦,婚宴过后,她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很快有人接二连三开口,“是啊是啊,万艳悲魔君的婚礼是我们魔界多年不曾有的喜事,魔君大人勿要因为一个石骨生,坏了雅兴。”
“石骨生冒犯魔君,其咎难辞,不过今日是喜宴,魔君大人要罚他,不妨等正礼结束再说。”
虽然他也不知道石骨生怎么冒犯这位魔君大人了,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玉扶光冷眼看着这些魔族七嘴八舌的劝告,收了剑,兀自坐回了座位,好似眼前一切不是因她而起,更与她无关一样。
楼锦枭眉眼仍旧冰凉一片,周身气息却缓和下来,众人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却见他动了动手指,一股黑气萦绕在石骨生身上,石骨生面色潮红地挣扎了几下,眨眼间化作了薄薄的人形木片。
木片和石骨生七分像,背后刻着“石骨生”三个字。
像是某种术法神通,将人拘在了里面。
众魔能感受到石骨生没有死,但被这种手段,一时骇住了,四周死寂无声。
楼锦枭将木片递给玉扶光,玉大小姐没接,遂丢给了符珠。
符珠内心是拒绝的,她也不想随身携带个这么猥琐的魔族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是摊开双手接了。
楼锦枭唤愣住的婢女,“还不去添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