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决定计策后,不再犹豫,立即开始部署。
“传令下去,各部即刻准备,三日后,兵发成德!”
周瑜的声音在帅帐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喏!”
众将齐声应道,眼中皆是跃跃欲试的战意。
三日后,清晨。
长江水面雾气弥漫,战船在江面上若隐若现,宛如水中的幽灵。
周瑜身披战甲,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望着远处逐渐清晰的成德城,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擂鼓,攻城!”
雄浑的鼓声响彻江面,战船如同离弦之箭,向着成德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成德城上,魏军守将夏侯尚正在巡视城防,忽见江面上雾气翻滚,隐隐约约有无数黑影而来,顿时心中一惊。
“不好!是汉国水军!”
“快去禀报将军和军师,就说汉军来袭!”
夏侯尚一边组织守城,一边派人去通知镇守成德的乐进和刘晔。
不多时,急促的战鼓声在成德城头响起,魏军士兵也陆续地登上城墙,准备迎战。
“杀!”
震天的喊杀声中,魏延一马当先,率领着精锐的奋武军,如猛虎下山般,向着成德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弓箭手!放箭!”
夏侯尚强作镇定,指挥着守军抵抗。
一时间,箭如雨下,攻城的云梯上,不断有奋武军士兵中箭倒地,但更多的士兵前赴后继,悍不畏死地继续攀爬。
“为了大汉!杀啊!”
魏延怒吼一声,一刀劈开迎面而来的箭矢,亲自率领着奋武军,硬生生在魏军的箭雨中杀出一条血路,冲到城墙之下。
他很清楚,突袭淮水的计策能否实现,他的奋武军给成德的压力至关重要。
只有他给足成德压力,才能将敌军目光吸引到成德,为水军兄弟赢得偷渡的机会。
“云梯!快!”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一架架云梯搭上城墙,奋武军将士奋力攀爬,与城头的魏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他娘的!这帮孙子还真经打!”
魏延一刀劈飞一名魏军士兵,骂骂咧咧地吼道:“都给老子加把劲!谁先攻上城墙,老子赏他十坛好酒!”
奋武军将士闻言,顿时士气大振,攻势更加猛烈。
城墙上的夏侯尚急得满头大汗,眼看着奋武军攻势越来越猛,连忙派人去催促乐进。
“报!”
“将军!汉军来势汹汹,魏延那厮更是勇猛异常,夏侯将军让我来报将军,再不支援,恐怕我军快要顶不住了!”
乐进听闻,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慌什么!区区魏延,不过一员莽夫罢了,本将军这就去会会他!”
说罢,乐进拿起兵器,带着亲卫,急匆匆地赶往城门。
刘晔见状,连忙劝阻道:“将军且慢!此事有些蹊跷啊!”
乐进脚步一顿,有些着急地问道:“军师,你看出什么来了?”
刘晔捋了捋胡须,沉声道:“将军你想想,这大雾天,汉军不好好地待在合肥,为何突然来犯我成德?”
“依我之见,这其中必有诈啊!”
乐进有些不以为然,“能有什么诈?陛下在河北新败,汉军这是想趁着北方大胜之机,将之前失去的领土再夺回去罢了。”
“但这一次,成德城内只要我乐进在一日,就定不会让魏延那厮迈入成德城一步!”
说完,又要带人去城墙,准备去会一会魏延。
刘晔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将军,我担心的是,汉军此举,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真正的目标,很可能是……”
说到这里,刘晔故意压低了声音,凑到乐进耳边,低声说道:“寿春!”
乐进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寿春,不能吧?”
成德是寿春的门户,成德都还在他们手中,就说汉军的目标是寿春,这不扯淡吗?
刘晔立马分析道:“并非不能!”
“将军莫非忘了,沿肥水北上,就能直达寿春。”
“汉军选这大雾天攻城,不就是想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水军趁机偷渡肥水吗?”
“一旦城上战事吃紧,将军难道会不调水营中将士上城?”
“军师所言极是!我险些中了周瑜那小子的奸计!”
乐进恍然大悟,不过随即又懊恼道:“可是军师啊,就算咱们洞悉了汉军意图,似乎也没有办法避免啊。”
“这城上战事吃紧,我若不调水营将士协防,成德要是丢了,我难辞其咎啊。”
“要不,立刻派人去寿春,提醒仲德公和文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