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皇闻言坐在案桌前满心无奈,此事说起来的确是太子对不住千家。
“千爱卿啊,你若是觉得辛苦,朕可以给你沐休一段时间,你的官位朕一直给你留着。”
千泽溪闻言端着官服官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皇上,微臣感激皇上的厚爱,但微臣心意已决。家妹的病情时日已经不多了,双亲怕是很难扛得住这个打击,微臣近两日,看着双亲增加的白发已经是心力交瘁,或许唯有回到家乡,双亲远离皇城纷扰,方能稍安心,微臣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侍奉双亲于膝下,以尽孝道。微臣恳请皇上恩准,让微臣辞去官职,携家眷远离皇城,从此不再过问世事。”
天元皇望着跪在殿下的千泽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见天元皇沉默。
千泽溪继续恳求。
“皇上,若是皇上不成全,微臣只好长跪不起。”
天元皇又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千爱卿,你的一片孝心朕甚是感动。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再强留。你辞官之事,朕准了。但你要记得,无论身在何处,你始终是朕的臣子,若将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朕定当尽力相助。”
千泽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再次磕头谢恩。
“微臣谢皇上隆恩!微臣虽远离皇城,但心中永远铭记皇恩浩荡,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天元万里山河永固。”
天元皇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待千泽溪起身退下后,走出御书房后微微加快了脚步,神色哀伤。
直到出了皇宫,千泽溪上了马车,最后看了一眼皇宫,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辞官成功,千泽溪就安排人清点家中财产,带不走的都不要了,能变卖的都变卖。
太子府。
君墨旭得知千泽溪辞官,一时间大发雷霆。
急冲冲的朝千研的院子去。
千研正在杏儿的陪伴下,坐在窗前的贵妃椅上看着窗外。
“杏儿,重要的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杏儿端起一杯茶递给她。
“小姐,重要的东西都送回去千家了,这里只有一些衣服用品了,公子说,到时候咱直接不要了。”
千研点了点头,忽然一声怒吼传来。
“千研………”
千研抬头只见君墨旭一脸怒气地从门外走来。
“为什么你兄长会忽然辞官?”
千研连身子都没有起,依旧懒洋洋地半躺在贵妃椅上。
“我不过就是一个困在这后院的妇人,对于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怕是给不了太子殿下答案了。”
君墨旭见他对自己如此冷漠,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了起来。
“千研,你当真是愈发放肆了,孤最近对你是当真太过于纵容了。”
杏儿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千研。
“太子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我们娘娘还生着病,今日连饭都只用下半碗,你怎么能够跟娘娘动手?”
一个丫鬟而已,君墨旭还不至于放在眼里,抬手一挥,就将杏儿推倒在地。
“滚………”
眼睛带着怒火的看着千研。
“你们千家是不是打算手舍弃了孤?”
千研用力挣脱着自己的手。
“放开,你弄疼我了,你可是太子殿下,天下谁人敢舍弃你?我这病,太医说了时日不多,我父母知道后急得病倒了,原本我父母年事已高,怎么经得住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兄长为了照顾父母,就算是选择辞官了又有何错?”
君墨旭闻言不甘心的质问道。
“那孤呢?千家就不管孤了吗?千研,你不要忘了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的娘家早已绑在了太子府的这一条船上,若是你们千家当真如此的绝情,在孤最为低谷的时候舍弃孤,孤不介意鱼死网破。”
千研看着君墨旭眼中的疯狂,心里隐隐担忧,也不知道那些证据兄长处理的如何,很快又安抚自己,兄长为官多年做事滴水不漏,想来一定能够将千家干干净净的摘出来。
“太子殿下,这些年,千家为太子殿下做了多少事,收了多少烂摊子,现在,我兄长不过就是想在家侍奉双亲,太子殿下就要如此撕破脸面,未免让人太寒心了一些,更何况千家离开皇城,这对太子殿下来说已是好事一件。”
君墨旭闻言等笑着开口。
“好事一件,好一个好事一件,千研,你们千家明知道孤现在用人在即,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们居然要远离皇城?”
千研闻言无所畏惧地开口。
“太子殿下,千家走了,那些前尘往事也会随着千家的离开而消失,这对于太子殿下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
君墨旭闻言放开了千研的手,千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