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老城主身边的卫兵很快从一边的尸体堆里翻出了早就咽了气的布伦特,可能是被人埋在最底下的缘故吧。老城主还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丝丝余温,将止不住哆嗦的手收了回来,老城主十分绝望地瘫倒在了地上。
刺骨的寒风和冰雪并不能褪去凝聚在老城主心中的愤怒!他望向天边的双目像是被火烧灼那样赤红!用着撕心裂肺一般的声音朝着天际绝望的呼喊。随着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大,老城主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止不住的抽动着!
简单的呼喊并不能平息老城主内心的滔天怒意,血债唯有鲜血方能偿还。抽出挂在儿子腰间的佩剑,老城主在大叫着起身后朝身旁的人说道:
“集合卫队对难民驱赶!我叫他们一个不留!”
作为第一个向盖瑞迪提出收留难民的他来说,老城主接受的难民和盖瑞迪给的补给也是足够多的。他所在的城市并不止市政厅广场这一个分粥点,相同的救济点还有许多。除了每天早晚的联络会外,救助点和救助点的联系并不密切。城外并不知晓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依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那是一天仅有一次的午餐时间,在那些规规矩矩心怀感激之情的难民拿着陶片或者木碗排着队吃饭的时候,他们看到了自前方而起的骚乱。先是一两个腿脚比较快的,随后便有越来越多的难民朝这边跑了过来,他们虽然模样各不相同,可从他们嘴里喊出来的话却别无二致。
“快跑!城主大人疯了!他见一个杀一个!”
“你还不跑!难道是活够了吗!”
“跑啊!你快跑起来!只有教会能救我们了!”
难民和难民之间总是能建立起一种莫名的信任,更何况这还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情。不需要什么真实的证据摆在眼前,正排队领着救济粮的难民立刻一窝蜂的都跑了起来。突如其来的骚乱看得负责救济的卫兵也是一头雾水,正当他们还没明白发生什么的时候,追逐着难民的其他卫兵解释了他们的困惑。
“少城主和城内救济点卫兵被流民所杀!城内救济点立刻关闭!所有卫兵立刻驱逐流民!不肯离开的格杀勿论!”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虽然他们中有不少人和那些难民都有些沾亲带故,但是这并不能作为他们心慈手软的理由,沾亲带故的关系自然比不上自己居住在城里的真正亲人。一名名士兵很快放下了手中的厨具,拿起兵刃对那群难民展开了追击。
骚乱一直持续到了太阳落山,在城内终于恢复安静后。一名将领一般的人来到了老城主的书房,向他汇报了下午的结果。
“大人,我们将城内城外的流民都驱赶出去了。”
“好了。给我写信告诉盖瑞迪!就说如果不想像我一样吃苦头,那就叫他赶紧让流民们滚!”
出乎将领意料的,在他的记忆里,每每在军事行动结束后,老城主都会出于关心问一下损伤和战况。跪在原地的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他便被老城主那鲜红似血一般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该死的!还不快去!”
将领自然知道在老城主在下午都经历了些什么,他没有任何给自己找不自在的想法,再简单的行了个礼后便安静的退出了书房。在他将门关上的那一刻,在房间外的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来自屋内的阵阵哭声。
要寄给盖瑞迪的信件很快便被将领写完并送了出去,在骑着快马的信使冲出城门的那一刻,一模一样的信息被另一种更快速的渠道送到了老教皇耳中。满意的点了点头,老教皇在嘴角浮起了轻松的笑容后朝身边的一名修士说道:
“好了,盖瑞迪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通知他们去接收我们新的信徒。”
在目送那名修士急匆匆的离开后,老教皇接着吩咐道:
“联系帕克,告诉他可以开始了。”
听到老教皇命令的那名修士十分娴熟的拿起了手边的一个木偶,在他将轻微的魔力注入那个木偶没一会后,帕克明亮的声音从木偶中清晰地传了出来。
“这里是皇都演出小队帕克,后场请说。”
手拿木偶的修士回头看了老教皇一眼,他接着点着头说道:
“帕克,第二幕演出开始,第二幕演出开始。请做好准备。”
并没有让老教皇等待太久,帕克很快回复道:
“帕克明白,第二幕演出开始。我主垂怜,手偶戏的演出没有意外。”
在帕克说完这话后,刚刚还闪烁在木偶头顶处的红光很快便黯淡了下去。修士很快将手中的木偶放下,接着安静的等待着老教皇的命令。
“按照惯例继续联络,有任何异常情况随时向我汇报,知道了吗?”
说完这话,老教皇在顺手从桌上拿走一个木偶后便推开一边的石门走了出去。他很快走到了那间封闭的石屋,在虔诚的跪在黑幕前后,他才缓缓的开口道:
“大人,我为您带来了好消息。在今年冬季我们又能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