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里佩奇麾下信使来到皇都的第三天,在三天前的今天,他骑着一匹快马带着里佩奇的求救信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皇都,并且很顺利的就见到了面色看着就很憔悴的艾格瑞特。在将手中的信件奉上并诉说危机的情况后,信使却从艾格瑞特口中听到了令他绝望的话语。
“目前皇国主力都在西征攻打盖瑞迪的路上,和沙漠人的联军很难从前线撤回。除去守城部队,目前我手上也没有什么可用之兵。我会派遣信使去月山城,问问他能不能动员一些卫队去解辉山城之围。”
在听艾格瑞特用如此不紧不慢的语气讲完这段话后,信使的双瞳在刹那间瞪的巨大,接着扑身跪在地上大声呼喊道:
“陛下!陛下来不及了!这样一定来不及的!敌军具备十分先进的武器,那恐怖的力量能在顷刻之间摧毁城墙!他们宣称得到了神明的赐福,那声音从高天之上传下!辉山城危在旦夕!陛下您快支援啊!”
缓缓抬起头,艾格瑞特再用十分不耐烦的眼神瞥了一眼面前跪在地上的信使后,接着朝身边的侍卫挥手说道:
“好了,就这件事情我今天就说那么多。我想你也很累了,带他下去休息吧。”
信使没有抬头,但他仍旧能通过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意识到事情正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为了在替自己争取机会,他越发卖力的跪在地上,越发大声的哭嚎起来。但任凭他如何用力,他的力气也不可能大过强壮的皇家侍卫,在信使的哭喊声越来越远之后,艾格瑞特才转头朝一旁同样愁眉苦脸的卢克说道:
“唉……若是我当时能……唉……不谈这事……卢克卿。”
卢克点了点头以示回应,静静等待艾格瑞特所言。
“是我对不起你啊,我一次又一次驳回了你的建议,这样的我还值得你效忠吗?”
听到这话,卢克在惶恐的摆了摆手后飞速说道:
“陛下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将永远效忠于您,直至流尽最后一滴鲜血。事情发展到这样并不是您一个人的问题,我们错误的估计了蕾丽兹的实力和她的野心。但请您放心,眼下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伸手在地图上点了点,卢克接着说道:
“之前我的线人告诉我,沙漠人在这附近留下了大约一千人作为预备军。我们可以下令从西征军中抽调一些人回防,但……”
艾格瑞特很自然的听出了卢克潜藏在话里的潜台词,他在暗暗的点了点头后接着说道:
“好吧,那请卢克先生帮我联系沙漠人吧。”
轻轻点了点头,卢克淡淡说道:
“是,陛下。”
信使对之后的事情不得而知,这三天他每天都过得如坐针毡,他无时无刻不趴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动向。但不管他看了多久,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艾格瑞特除了派出和他一样的信使送信外,并没有展露出丝毫出兵的迹象。信使并不是没有想过出门,但每每当他走到走廊口,便会有两名威武的卫兵拦住他的去路。信使十分绝望,但也无可奈何。
压力在第四天陡然倍增,此刻躺在床上的信使耳中与脑中皆是那强大的爆炸声和同伴们痛苦的哀嚎,那一阵阵从内心深处涌来的哀嚎与惨叫在此刻像极了渗人的曲调,来自地狱的哀歌最终将信使吞没。甚至都没来得及留下一些明志的文字又或是声音,信是推开墙边的窗户,于高处坠下。
艾格瑞特很快便从治安官口中听到了消息,在听完治安官的汇报后,他用着不温不火的语气说道:
“是这样吗?那还真是可惜……记得赔偿被砸毁的房屋,在将他的尸体简单处理就行。”
与此同时,卢克也在山风要塞见到了正依偎在美人怀中的赤炎王。在简单的说明来意后,赤炎王一把推开怀中动人的姑娘,接着朝卢克拍桌咆哮道:
“该死的!你们皇国人怎么连这样简单的家事都处理不好!妹妹攻破了哥哥的城市!他艾格瑞特真该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样还如何坐稳他的位置!真是愧对帝王之名!”
在暗暗告诫自己不生气之后,卢克朝赤炎王说道:
“赤炎王,对发生在皇国上的事情我们是在无奈。眼下蕾丽兹所带领的军队正在攻击辉山城,拥有先进武器的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夺下城市。经过大战的他们一定需要休养,恢复战斗力。按照我和陛下所推测的,若是等他们休养完,那么您一定会很危险。”
赤炎王暴躁的将手一把拍在桌上,再将杯子和碗震飞后厉声说道:
“这还用你说吗!难道你觉得我那么愚蠢想不通这个最简单的问题吗!真是够了!蝎王战死的事情我还没找你们算账!现在又来了个蕾丽兹!你们皇国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群沙漠人吗?’在内心腹诽了一句后,卢克低下头十分恭敬的说道:
“对此我很抱歉,但是赤炎王啊,此刻的蕾丽兹军以是强弩之末,那一定是他们的最后力量,只要我们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