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有想过自己的死亡嘛?”
“想过。”
“是怎么样的死呢?”
“是轰轰烈烈的与人战死,还是在一统九洲的时候决战当今天下强者,血战致死?”
“都不是。”
“那是什么?”
“默默的死去,估计应该不会掀起任何风浪,直到我的存在被人遗忘,便是我的归宿吧。”
“不会的!”
“师傅,就算所有人都忘记你我也不会忘记你的,我保证,我永远都不会忘掉你的……”
……
九洲,钟神台。
传闻上古有妖尊,封时间之神名号烛龙,而在其诞生之地,有那样一座山峰,其顶扁平如天坠,莫如云层,一侧春暖花开,一侧烈焰滚滚,一侧荒芜至极,一侧冰雪交加,竟呈四季之相。
此处,便是钟神台。
而如今的钟神台上,竟有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傲立在此,其中一人双手背负着看向远处,他满头白发,身着黑袍。
一张血色的面具就足以说明他的身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九洲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当世第一魔修。
太一。
而在其身旁的,则是一名女子,那女子满头黑发,面容精致,乃是太一唯一的徒弟,凡名周诗画,道号无念。
现如今,周诗画已经跟随太一等人在此等候多日,“师傅,您特地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中洲,到底是为了什么?”
太一闻言也不回头,就这样望着远方,“为了在九洲上留下我存在过的证明。”
存在过的证明?
太一的话有些奇怪,周诗画也似乎在冥冥中想到了什么,“师傅您已经天下无敌了,就连白帝都要向您妥协,这难道不就是您存在过最好的证明吗?”
太一摇了摇头,“不,还不够。”
不够?
周诗画愣了一下,随即就见一道暗红的身影忽然从天而降,来者戴着面具,身着一身黑袍,不是别人,正是祸斗。
“陛下,中洲魔道散修已尽数归属我等,一切都如您所料,但有一事,还需要陛下您在做定夺。”
“冥河道君求见于您,欲奉上凶兵太上浮屠助主人一统中洲!”
随着祸斗话落,就见又是一道身影闪过,来到太一面前,竟忽然化成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面容绝美,阴阳之气混杂,正是扶桑。
“陛下,消息已经传给中洲各大门派了,事关中洲最大的先天灵脉,他们无不是一脸凝重呢。”
“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齐聚钟神台,等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中洲便是陛下您的囊中之物,一统九洲更是不在话下,届时,您便是真正的万古独一,九洲仙帝。”
太一双手背负着,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大好河山,凡存在过,必有痕迹。
但时间与岁月总会如潮水般将这些痕迹冲刷的一干二净,若想在这茫茫的时间长河中留下一点痕迹是多么不易。
要么不死,要么就将这痕迹深深刻印在每个人的心里,就算死去,也化为众生的心魔,永远都不会被世人遗忘。
……
太虚仙门禁地。
太虚剑眼之下。
随着一道身影缓缓落下,就见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忽然绽放出了两道血红的目光!
“你,竟然没死?”
随着一道刺耳的女声传入陈玄青的耳膜,就见陈玄青只是缓缓张开手,“好久不见,死念噬灵。”
随着陈玄青话落,就见茫茫黑暗中竟忽然传来了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咔嚓!
这一声像是锁链断裂的声音,又像是石碑开裂的声音!
紧接着,就见黑暗中忽然有某种东西一闪而逝,竟飞速在陈玄青眼前划过,最后落到了他的掌中!
这是一把通体漆黑,却遍布着人体血管骨骼纹路的长剑,它造型独特诡异,仅视一眼便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一根细长的白色脊椎骨从剑柄开始一直延伸到了剑尖的位置,其两侧是无数的肋骨,就平摆在剑身上。
而在肋骨之外则是附有无数血色纹路的漆黑剑刃。
此剑,便是死念。
而随着死念一起出现的,还有着一位女子,那女子身形虚幻,通体血红,看不清具体面貌。
“妾身真是很惊讶呢,你竟然没死?”
陈玄青握住死念,“那还真是辜负你的期待了。”
随着陈玄青话落,就见一把长枪与一颗珠子忽然浮现在其身边盘旋而起!
太古凶器第六位:弑魂长罗!
太古凶器第九位:死念噬灵!
太古凶器第十位:九诧玄珠!
三把凶器?!
死念剑灵见此一惊,“弑魂长罗,九诧玄珠,你是在哪里寻到了这两把凶器?”
陈玄青闻言笑了,“想饮血嘛,死念?”
……
慕仙洲。
一座巨大的仙舟悬浮于空中,正在天空中飞驰着,带着一船太虚仙门的弟子。
陈玄青站于仙舟之前,就这样双手背负着看着眼前飞速闪过的河山,“太一,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