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阳当然不会相信,邹乡长专程来这里找郑八斤就为拉家常,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忙着给王朝生使了个眼色,一起走开:“领导们谈,我们去看一下,帮着唐正文下菜。”
邹正常向着二人点了点头,算是很客气地默许。
走远后,张晓阳感叹了一句:“一看就是干大事的领导,不然,也不会这么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你是不是想说,大官好见,小鬼难缠!”王朝生白了张晓阳一眼,自己好歹也是个队长,放在以前,凭这句话就可以批死你。
郑八斤一边洗着脸,一边说道:“乡长,难得你有这空闲,专程来这里参观,真是受宠若惊,让小店蓬荜生辉。”
“其实我,我这一次来,一是来看看你的养殖场。现在看来,已经步入正轨,我就放心了。第二个目的,是想听一听你的看法?”邹正常可没有闲工夫听他胡扯,直接说明来意。
“什么什么看法?”郑八斤假装不理解他想要说什么,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自作聪明,这家伙一定是冲着刘老太的事而来。
“昨晚,出了人命,八斤你怎么看?”邹正常说话的语气,像足了二十一世纪电视上的狄阁老。
“谁死了?是不是刘老太,不应该呀,她明明昨天还好好的。”郑八斤洗好了脸,把水倒了,看着邹正常说道,“不过,说好了,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帮你们抓了一下小偷。”
“当然不关你的事,不然,来找你的也不是我,而应该是李寅才对。”邹正常看着他,不知他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的不知道死了人。
郑八斤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道:“难得乡长这么深明大义,不然,我还真是找不到地方说理去。”心里想的是,找人顶缸的事又不是没有。
“呵,少来吧你,我想给你说的是,死者并不是刘老太,而是小偷。”邹正常笑得极不自然。
“小偷?”郑八斤不敢相信地看着邹正常,“可不能开玩笑,他只是一个半大孩子,你们,真把他给打死了?”
“谁说是打死的?”邹正常尴尬地看着郑八斤,见他不像是开玩笑,更不像事先就知道小偷已经死去的样子,说道,“这事儿说来奇怪,被一根皮带吊在了窗子上,看上去像是自杀。”
郑八斤冷笑了一声,他绝不会相信,好好的一个小伙子会自杀,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小男生,并不像后世的那些衣食无忧的小男生一样,动不动就自我毁灭。
有时,就为了一点小事,比如说一个手机。
还比如说,被老师打两鞭子什么的。
要是现在,也就是九十年代的学生,都这样脆弱,那活下来的就是三十二减五!
“现在,连那个叫王艳的女人也失了踪,大家的矛头指向了她,看上去,像是畏罪潜逃,但是,我想,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邹正常并不知郑八斤在想什么,而是接着说道。
郑八斤差点一口老血喷出,这太狗血了,说道:“王艳也不见了?你也看出了这事儿不对劲?”
看来,邹正常并不像是那些无脑,没有接触过基层,只会纸上谈兵的人物。
见邹正常点头,郑八斤叹了一口气说道:“王艳这个人很可怜,从小就没人有时间疼。本想着跳出山沟,找了个好人家,没承想,实际是糖箩直接跳入到了火坑中。”
说实话,他真的很同情这个女人,想当初,明明是村花,但是,就因为嫁错了郎,最后,成了牺牲品,他突然想起了某本小说上一个村长说的话:“我们不得已,牺牲一代妇女,幸福一个村子!”
当时,他看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总算是明白了那人所说的话中之意。
同时,心里也有些悲哀,如果可以,一定要帮帮王艳,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表姐,她都是个妇女,是弱势群体。
但是,她突然不见,就不好办,想帮也帮不上忙不是。
“她绝不可能是凶手,一个女人,再怎么说都不可能杀得了人,除非,那人不防。而且,这个人还是在警所里,她根本不可能有这种胆子。”郑八斤说道,“再说了,这个人我认识,胆子很小,人也老实,以前,家里也穷。”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脏?”邹正常说道。
“我可没这么说,我相信,是白的就是白的,最终不会是黑的,一切等警所去侦破吧!不过,如果找到王艳,事情就会好办一些。”
“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着不得数。如果不当,就当我没说。”郑八斤接着说道。
这边两人谈着,那边县局的法警已赶到了现场,把平汪拉走,说是进城进行尸检。
在这里不方便,一没设备,二是不想让家长看着难受。
李寅自然没有意见,想的是早日破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平头虽然不忍心儿子不能及时入土为安,还要受到分割的下场,但是,为了找出真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