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荣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该死的摄政王,吃尼妹的狗肉啊!老子正要将两个孙子送走……这是老田家的根……你狗曰的这是要来斩草除根啊!他竟然会在这节骨眼上跑这里来!田秀荣心里是无比绝望的。就在他惊恐的视线中,王正浩轩带着阿木三人已经来到了这房前。他无处可逃!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摄政王……”王正浩轩一怔,连忙将他给扶了起来:“秀荣,你这样就不好了!”“本王以为你已经了解我了,为何还要行此大礼起来起来,咱不讲究这些!”他硬生生将田秀荣给扶了起来,可田秀荣的腿都是软的!他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哽咽的说道:“摄政王,臣、臣对不住您,臣……该死,还请摄政王能给罪臣留一个根啊!”王正浩轩双手落在了田秀荣的肩头,轻轻的拍了拍:“秀荣啊,你干的那些破事,本王当然知道!”“本王就是担心你良心过不去寻了短见,这才冒雨前来!”“莫要哭,一个大老爷们,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都不是个事!”“都是本王一句话的事!”田秀荣一听,顿时就抬起了头来瞪大了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望向了王正浩轩——这还不算个事这是抄家灭族之大事!对了,他是摄政王,是宁国未来的皇帝!他的一句话,天大的事也就不是个事!“摄政王……”王正浩轩老神在在,“不要担心,对于幽州私盐之患,本王既然知道,当然必须得查一查!”他俯下身子,那双眼里是极为诚恳的表情。“你想想,本王是摄政王,还即将成为宁国的皇帝!”“若是有人向本王举报了这幽州私盐泛滥之事而本王无动于衷……本王问你,幽州百姓会如何看待本王”“抓狗那事,本王让你给狗主人送去银子算是本王买的,你却没去做!”“幽州百姓本就有了对本王异样的看法,若本王再不查查这怨声载道的官盐私卖问题……那本王岂不真成了他们眼里的昏王昏君”“秀荣啊,本王之难……你能理解否”站在田秀荣身后不远的文师爷这就惊呆了——这摄政王唱的究竟是哪一出他这番言语是真还是假呢若是真,那田老爷的家眷岂不是白死了若是假……他此举已成瓮,幽州所有官员,所以盐商都是这瓮中之鳖!他想抓那一只就抓那一只,又何必来此虚情假意田秀荣也惊呆了!他如文师爷所想,顿时就不知道这位摄政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屋子里有他的家眷毒发时候悲惨的叫声传来。王正浩轩眉间一蹙:“里面是怎么回事”“……啊,回摄政王,罪臣知道对不住摄政王,故而……故而给罪臣的妻眷饮下了毒汤……”王正浩轩面色一黑,看向田秀荣的眼神变得凌冽了起来:“你怎么会干出了这种傻事”“你当本王在九仙楼给你说的那些话是在宽慰你”“是在拖延时机好对你动手”“本王即将成为一国之君,至于那么做么”“实不相瞒,本王从幽都县来的途中,就已经知道了你这贩卖私盐之罪!”“本王也不瞒你,初时本王确实对你有了杀心!”“但到了幽州之后,与你在九仙楼喝了酒之后,本王改变了主意……不然,以本王之尊,何须与你这区区知府同坐一席同饮一壶酒”田秀荣眼睛一亮,对啊!他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他既然已经知道这私盐之事,大可以在还没入城的时候就将自己给抓了。可他并没有那么做!昨夜九仙楼还相谈甚欢……田秀荣懂了!摄政王这是要培养他的势力!他就要成为皇帝,就更需要建立他的亲信!他拿捏着自己的罪行却不动手,这便如将一把剑悬在了自己的头顶!只要自己不听话,他随时可取了自己这项上人头。可若是自己听话……那昨夜他说的便都是真的!只要自己完成了他交给自己的那两件事,道台的位置……他是留给自己的!这北漠道距离京都极远,他需要通过自己这个亲信掌握北漠道的一切!数年之后,他若真将京都迁至了燕京城,这北漠道就成了宁国五道最重要的一道!而自己……定会成为天子重臣!自己的命运,就掌握在摄政王的手中!自己的未来,就靠自己去争取了!如此简单的道理,自己怎这时候才看明白呢他“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忏悔着:“摄政王……您,您之大恩,臣铭刻于心!”“您、您就是臣的再生父母!”“臣必倾臣所有为摄政王办事、办好事、办大事!”“臣保证往后绝不敢贪墨一钱银子……臣、臣要做个好人,做摄政王您的好奴才,做你身边最听话的那条狗!”王正浩轩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起来吧,本王可生不出你这种儿子……去看看你的妻儿还有没有救!”田秀荣顿时惊醒。是啊!这幸福来的太过突然,那毒药下得早了一些……完犊子了!他一家伙就站了起来,转身就向屋子里冲去。小武看向了王正浩轩,意思是要不要救。王正浩轩望向了漆黑的雨夜,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屋子里传来了田秀荣的呼叫声:“醒醒……快醒醒……老爷我死不了了,你们快活过来啊!”他的大儿子这时候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张了张那张吐着白沫子的嘴,凄然一笑:“爹……玩呢”“娘知道你又看上了玉屏楼的那位落红姑娘……不就是多纳一个妾的事么”“你那德行……娘、娘又没有反对……你至于将我们都、都弄死么”田秀荣心里曰了个狗,“儿啊,你冤枉爹了!”他的二媳妇这时候也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嘴角一抹冷笑:“公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