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怎么没了？”
“我完全感应不到我的空间了。”
别说凌枫，连孟雪竹都觉得一股凉意从后背升起。
凌枫的所有倚仗，都是来自于他的空间。
这次能杀死陆尊，把他的【刺客号】潜艇都炸沉了，也都是靠他的空间。
包括自己师傅诸葛青云看中他，也是因为他有空间。
难道他不是真的“天选之子”吗？
凌枫倒在床上，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跟我的失明有关系？”
“俞丽说了，我的眼睛并不是病理性的失明。”
“也就是说我视力恢复的时候，可能空间也能重新打开。”
“对，一定是这样！”
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还有赵琳琳、雅娜她们这些家人。
要是自己绝望了，她们以后怎么办？
诸葛青云也说过，自己是天选之子，那就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孟雪竹看着他静静地躺着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安慰人从来不是她的强项。
凌枫道：“雪竹，你先回去休息，我没事的，放心。”
孟雪竹从他的声音和神情里听到了一种坚定，于是慢慢站了起来。
“好，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喊我就行。”
“好！”
孟雪竹走到门口时，转过身来。
“那个……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俞医生已经三天没睡了。”
“只要不是在救助伤员，就是坐在你床头。”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
“哎……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不禁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
忽然手机响了。
他摸索着拿到手机，点了几次才接通。
“喂，凌枫吗？”
“噢，是琳琳，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那边怎样了？”
“海盗头子被我干掉了，不过海军损失挺大的。”
“我给苗辛唐大哥打过电话，都说很忙，说你也很忙。”
“嗯，确实很忙，冰岸小城被打个稀碎，很多军人都牺牲了。”
雅娜声音传来，“凌枫，我爸和弟弟他们怎么了？给他们打电话，说话奇奇怪怪的。”
凌枫心想还不是因为要隐瞒自己受伤的事。
“你父亲很多手下，你弟弟很多战友都牺牲了，而且跟着军舰一起沉到冰海里面，连尸体都找不到……”
隐约听到了雅娜的抽泣声。
“你就在家里好好培育蔬菜，这也是给你父亲的另一种助力。”
“嗯，我知道了。”
……
挂了电话，不一会儿听到门被推开。
“老弟，你总算醒了。”
进来的是袁平。
凌枫笑道：“老哥，飞龙现在怎样了？”
“还能怎样，十几二十万的丧尸，它也不能一下子消化完。”
“现在巫山市里面像吊满了尸袋一样，别提多瘆人了。”
“你和飞龙这次立了大功，没有你们，巫山市的丧尸哪能解决得这么干脆利落。”
“我也没想到这次飞龙能起这么大的作用。”
凌枫笑道：“所以啊，谁说会种菜就没用的。”
“我们在前线真刀真枪地杀能杀几个？”
“你一个人在城外就轻松干了我们几万倍的活，现在老哥你知道自己有多厉害了吧？”
“嘻嘻，别说那个了，我还是喜欢种菜啥的。”
袁平一直觉得自己没战斗力，就像个拖油瓶似的。
经过巫山市这一役，他连说话都自信了不少。
“老哥，飞龙是不是能无限生长的？”
“这个问题我就不知道了，毕竟现在它已经是我见过最大的变异植物。”
“我看过一部几十年前的老科幻片，叫《阿凡达》的，里面有一颗灵魂树，能覆盖整个星球。”
“这么夸张？飞龙……应该不可能吧。”
“以后你问问它，我记得它说过能利用其他植物的根系的，这就真的很像那种树了。”
“好，回去我问问它。”
凌枫想坐起来，放在肚子上的手机一下子就滑到床边。
他用手摸了几下才摸到。
“老弟，你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用眼过度，暂时看不到东西，你可别跟琳琳她们说，过几天就好的。”
“连俞丽都不能马上治好吗？”
“我这不是病理性的，是精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