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拿酒换物资这是为何”靳老疑惑道。“这是我们大当家说的话,拿钱去买,那是资敌了,拿酒去换的话正好,酒喝多了伤身,还容易上瘾,拿这些酒让他们整日醉醺醺的,能降低战斗力,还能换来牛皮牛筋马匹等战略物资,一举两得。”聂辰淡淡的解释道。“翁将军大义啊,这酒,确实是不能多喝,伤身体啊,老朽这个年纪,来一碗暖暖身子就罢了,不可多饮。”大当家放下酒碗,问道,“靳老,王爷和伯爷,近来还好吗”靳老笑道,“王爷武功高强,又是春秋鼎盛的年纪,身体无恙。他那性子你还不知道嘛,用兵如神,却又冰冷似铁,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还是挂念着你呢。伯爷就不一样了,话多,每次喝酒的时候,都会念叨你几句,说你一个人跑到安东王的地盘上,当了土匪,为王爷打探情报,实在是如履薄冰,九死一生啊。这些年,你给我们提供了不少情报,我们也没怎么帮助过你。欠你的这份情,我们大家伙心里都记着呢。”大当家呵呵一笑,心里暖暖的,当即又喝了一大碗酒。靳老和柴荣一直跟大当家聊着当年一起打仗时的事情,场面越说越感人。不多时,大当家便喝的醉醺醺的了。此时,靳老这才笑道,“翁老弟啊,咱们来商量一下这次进货的价钱吧。”大当家此时满心都是战友之情,心中豪气顿生,大手一挥道,“说什么价钱,东西只管拿走,聂辰这小子你也带走,东西都是他发明出来的,让他到景城去教会你们,直接造不就完了吗”聂辰如五雷轰顶般目瞪口呆,看了看喝醉酒胡言乱语的大当家,又看了看笑得跟个老狐狸一样的靳老。心里明白了。这个老狐狸,白天不说价钱,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下套呢。要是让你老小子给得逞了,那小爷还赚个屁的钱啊。眼看着大当家要把清风寨连锅端给靳老,聂辰连忙说道,“靳老啊,我们大当家不胜酒力,喝多了喝多了,你也知道的,这些年他都没怎么喝过酒,今天你们来太高兴了,一下子喝多了。”说完后,他连忙拍身边的大壮和翁秋蝉,“秋蝉,咱爹喝醉了,赶快扶着他回去休息啊。”翁秋蝉和大壮也反应了过来,嗖的一下站起身,架起大当家便准备走。柴荣将军不高兴道,“走啥呀走,这老兄弟多少年没见了,好不容易见一次,还不喝个痛快这一退役,以后还不定能不能见着呢。回来,接着喝!”聂辰连忙笑道,“柴将军,不是大当家不能喝了,主要是他有老胃病,昨天还咳出血来了呢,这小酌怡情就好了,平日里我们可是半点酒都不敢让他沾的啊。大壮,秋蝉,赶紧扶大当家回去,命重要还是酒重要啊!”见聂辰发火,大壮和翁秋蝉架着大当家便火速离开了战场。他们仨一走,在场的就剩下了六个人。几人面面相觑,柴荣一拍桌子说道,“既然老翁走了,那就由你这个二当家来跟我们喝吧。”“柴将军恕罪,小弟也实在是不胜酒力,不过我们这位马大哥可是好酒量,来让他陪您老喝着。”聂辰对身边马牛坯说道,“马大哥,你来跟柴将军喝,一定要把客人陪尽兴啊,一定要喝!好!了!”他最后三个字要的很重,马牛坯也知道啥意思了。把客人陪高兴嘛,简单,照死里灌他!马牛坯跟柴荣去喝酒了,林广和岳东文两个年轻小将坐在一起边喝边讨论武学。聂辰笑眯眯的往靳老面前一坐,笑道,“靳老,咱刚才说到哪了啊”靳老眯着眼睛看向聂辰。这个小狐狸。“说到,收购武器价格的事宜了,既然翁将军喝醉了,那就明日再谈吧。”这个老狐狸。聂辰笑道,“靳老有所不知啊,在我们山寨里,都是我和大当家二人做主的,大当家呢,主要是管练兵和打仗的事情。我呢,是负责一切后勤、锻造、以及所有生意的。生意上的事情,您去问他,他也不懂,最后还是得来问我,那还不如咱俩直接谈呢,您说是不”“那,二当家要怎么定价钱啊”“靳老您可是我最尊敬的长辈了,您既然都开口了,再加上大当家跟王爷这层关系,我卖给你们,哪好意思挣你们的钱啊。这样,我成本价卖给你们吧。破军弩五百两银子一把,连弩五十两银子一把,黑刀的话,三十两一把。靳老,小本生意,我们不赚钱,也别让我们赔钱不是嘛。”靳老闻言瞪大了眼睛,“你那就是一堆破木头和牛筋而已,也好意思卖五百两五百两够造几十架了。”聂辰不慌不忙,端起酒碗,抿了一口说道,“靳老有所不知啊,这材料可不止是破木头跟牛筋,那木头,是金丝楠木,那牛筋,每一条都是蛮族里养的牛王才能抽取出来的,一个部落都不一定能有一头牛王啊。这些武器买回去,王爷的部队定然是所向披靡,横扫六合,没有任何敌军会是王爷的一合之将。这些武器大规模装备后,这天下,可就是王爷的了,咱们这些做属下的,也能跟着名垂千古不是嘛。”聂辰一顿吹牛加画大饼,把靳老听的是一愣一愣的。“道理我都懂,只是你这个价格,实在是太昂贵了,我们平西王所占的地方都是穷山野岭,实在是没那么多银钱啊。看在老翁的面子上,再降降价吧。”靳老现在已经不指望聂辰能够跟他们回去造武器了,只求买武器的价格能够便宜一些。聂辰闻言叹息道,“唉,这可真是个大难题啊,我们若是赔钱卖,就没钱买货,没钱发工钱了啊,武器也就造不出来了。既然平西王爷如此艰难拮据,那在下也就不为难他老人家了